“我谢谢你,说话还这么委婉。”
鹿时年听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其中一个女生居然是当时在北清里进行防诈宣传的学生。
还挺有缘分的。
“不过,你们有位学姐长得很好看,就是不怎么爱说话。”
“你眼睛总算没有瞎了,我告诉你,我的这位师姐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学术上面也可牛逼了,sci知道吗?那可是国际核心期刊,她在上面发表文章了,她在我们学院称为“数学之光”,每逢考试都得朝她拜一拜,保佑不挂科。”
“我好像听过,她不是毕业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学校?”
“你是不是笨,人家直接保研,硕博连读的那种,我们的教授特别喜欢她,什么会议、科研项目都带着她,我和你说,我们师姐以后肯定是要进中科院,给国家做贡献的。”
“你再说下去,我都要成她迷妹了。”
鹿时年看了一眼手表,见休息时间差不多了,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
在背后的女生突然喊道,“虞师姐,你出来透气?”
“嗯。”
女人的嗓音透着股冷淡,却与记忆里熟悉的声音相重合。
鹿时年后脊一僵,心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
女生邀请道,“来沙发这里坐吧,这儿坐得还挺舒服的。”
鹿时年低垂着头,不敢再有任何迟疑,快步离开了大厅。
身后那个眉目清冷的年轻女人忽然有感应似的抬起眼,却只看到拐弯处一闪即逝的背影。她眼神微敛,没来由的心口紧了一下。
耿雁笑着说道,“虞师姐,快坐下啊。”
这次学院的聚餐她是不愿意来的,但是方兴拿着有重要事找她的借口,把她骗了过来,为了不驳方兴的面子,她只好待到了现在,现在包厢里有人在抽烟,她不喜欢烟味,就出来透透气,打算在待一会儿就离开。
耿雁是大三的学生,她的专业课是虞禾的教授所教,算是半个同门,耿雁性格外向,平日里有什么问题都会来找她,两个人关系还算不错。
耿雁照常找她搭话,可是她心不在焉的,只是点头或者是回些简单的句子,脑海里总是闪现刚刚的那个背影,觉得好似在哪儿见过,异常的熟悉。
越往深处想,这个背影就越来越清晰,她耳边渐渐听不见耿雁在说什么,就在某一瞬间,她
() 不可置信的发现那道身影和记忆中的人是那么相似。
单只是想到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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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呼吸都仿佛停了一拍。
就连耿雁的朋友都发现她的不对劲,“你师姐脸色好白啊。”
“师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耿雁担心地询问道。
“没事,我先走了。”
虞禾起身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包厢里的三个大男人都醉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鹿时年一个清醒着了,她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合作方送走了,然后又打电话叫了一个代驾过来,开叶图的车子,把她顺便送回家。
代驾小哥帮着她把叶图这个庞大的身体搬到了后座上,叶图醉得不清,嘴里念叨着,“鹿时年啊,我是真的信任你,你可不能坑我啊!一定要带着我走阳光大道!”
鹿时年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闭嘴,喝醉了就少说话。”
“好好好,我闭嘴,我不吵,我一点都不吵。”叶图停顿了一下,“....我真的少说话,真的。”
鹿时年:“.....”
“他这状态正常,我上次载的一男的,以为我要把他拐卖了,一路哭爹喊娘,。”代驾小哥笑着说道,“我开稳一点,可别把他弄吐了。”
鹿时年嗯了一声,脑袋靠在头枕上,轻阖上了眼睛。
车子缓缓驶出车位,进入主路上,代驾小哥正准备提速,前方猝不及防就闯出一个人来,停在了车子面前。
他猛踩了一脚急刹,大声骂道,“我靠!谁啊,不要命了?”
鹿时年重重地磕回椅背,胸口的安全带勒得人生疼,她眼神略带不满的望向前面。
车前的灯光亮得人睁不开眼睛,站在光处的人眉眼是曾经熟悉的样子,也许是光线的缘故,她眼底是一抹浓郁的墨色,又深又沉,她就静静地立在车前,目光沉默的转向了她。
鹿时年大脑一片空白。
两个人在光雾里对视着,车内密闭的空间把外面的声音都很好的隔绝在外,可鹿时年却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在不安分的躁动燃烧。
代驾小哥不断按着喇叭赶人,“挡着路了,这女的怎么还不走?”
“麻烦你送我朋友回家,谢谢。”
鹿时年在小哥的疑惑中下了车,走了过去,马路上车来车往,唯有她们站在这里四目相对,眼前人是心上人,但又不确定是不是了。
近五年多的时光带走了曾经的暧昧心动,她们明明近在咫尺,可中间无形的横了一条名为时间的长河,再次见面恍如隔世,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鹿时年喉咙发紧,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喊出那个在纸上写了千遍万遍的名字。
“虞禾,这样做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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