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看上去十分亲密,形影不离。
见状,姜泠极识眼色地往后倒退了半步。她知道十七娘子的眼神是在同她宣誓主权,又不想让季老师担心自己,于是便同他讲了柳恕行的事。
听了她的话,季徵也觉得柳恕行此人有些奇怪。
他低垂下眼,同她悉心地叮嘱了几l句,忽尔又从袖中取出一样平安符。
“这是我同大师求得的平安符,适才经由大师开过光的,送给你。”
正说着,对方将平安符递过来。
就在姜泠思索着要不
要接此符时,
一侧的十七娘亦凑上前。青衫女郎唇角微勾,
荡漾起一抹妩媚动人的笑容。
“姜姐姐。”
十七娘子不愧是伊君楼的头牌,单单是只唤了三个字,便将人的身子叫酥了半边。
“这是妹妹的平安符,我平日里总跟着季公子,总归也用不上这玩意儿。既然如此,也将此符送给姜姐姐,保佑姐姐平安顺遂。”
言罢,根本不等姜泠反应,十七娘不由分说地,将平安符径直塞进她手里。
“哎——”
姜泠回过神,方唤出声,对方已送来一个明媚的笑容。
送二人离开时,已是夕阳西下。
姜泠手里头捏着那两个平安符,回想起十七娘的眼神,总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尖锐而凌厉。她站在一个小山坡上,看着二人相携而去的身影。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季老师,他平日里话少,与人相处时他的神色与举止皆是淡漠而疏离。他是矜贵的,同样也是清冷的,但当他今日与十七娘站在一处时,那目光却时刻顿在青衫女子身上,原本清淡的眸底里裹挟的,是如同掺了蜜一般、怎么也化不开的柔情。
她攥着平安符,心中微生感慨。
低垂下眼,恰有和煦的春风拂过,送来些许香气。
佛香,花香,还有……
姜泠微微蹙眉,低下头,瞧着手中的平安符。
这味道,好生奇怪,莫不是……
一个念头自她脑海中生起,不过转瞬,又被她果断打消。
应当是不可能的。
姜泠攥着平安符,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彼时夕阳渐落,放眼天际处是一片绯红的霞光。金粉色的霞影落在姜泠脸上,为她原本白皙的面庞也镀上了一层旖旎的影。她越走越发觉得脚步轻悠悠的,双腿竟也软了一软。眼前红云密布,她的头脑愈发昏昏沉沉。
她这是怎么了?
她只想迫切地回到屋中躺下。
如此想着,姜泠的脚步不由得又急切了些。听见院门被人推开,正站在灶房外的柳恕行下意识朝这边望了过来。
只一眼,他便看到双颊生红的女子,不由得惊了一惊。
“姜泠,”男人蹙起眉头,“你怎么了?”
姜泠脚步悬浮,身子松松软软地走过来。
她的脸颊不光绯红,就连那身子也是极烫。她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望柳恕行身上一靠。男人身形一僵,忙不迭伸手将她纤细的腰身搂住。
她的腰肢亦是极烫。
滚烫的热意蔓延至步瞻指尖,他垂下一双乌黑的眸。
女郎身形窈窕,身肢如同蛇舞,一寸寸缠绕上他的身形。
见状,男人立马明白过来,无奈地叹息一声。
“你莫动,我抱你回去。”
她这是被人下了药。
夜风送来他的声息,姜泠只觉得自己面上烫了一烫,紧接着,那热意如同浪潮将她浑身包裹。她的手脚烫得厉害,一颗心更是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那般、烧得不成样子。听见他的话语,女子轻轻嘤咛了声,伸手将他抱得愈发牢实。
“莫乱动。”
柳恕行按住她的手,轻声哄着她,“乖。”
她却一点都不乖。
手指在他身上一寸寸地探索着。
每探索一寸,男人的眼神便不可遏制地往下沉了一寸,终于,他深吸一口气,将她平放在床榻上。
榻边是一方素白色的纱帐,他伸手将垂帘放下来,继而转过头不再去看她。
却在即将离开榻边的一瞬——
纱帐内的女子发出一声嘤咛。
“……莫走。”
莫要走。
她身上很烫,此时此刻,很需要有人陪着她。
闻声,柳恕行步子一滞。
夜风轻拂起他的长衫,吹鼓他的墨发与袖袍。
男人的身形顿了几l时,听着她愈发急促的声息,只觉得喉舌烫了一烫。
胸腔之中,似乎亦有什么火热之物在疯狂跳动。
须臾,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凉风涌入喉舌,热意仍是滚烫不止,男人转过身,只一眼,便看见素帐中的女郎。
那素白的垂纱形同虚设。
星火映入他情绪翻涌的瞳眸中。
在这深夜之中,她着实太过于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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