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来呼唤二人去前面用晚膳,这段由亲吻引发的情潮才算结束。
江颂月换了身衣裳到了前厅,在其余人面前都很正常,就是面对江老夫人的时候,扭扭捏捏不敢直视。
她确信祖母去找她了,但是不知道祖母看见了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安慰自己,被祖母看见不算丢脸。
江老夫人早就尴尬过了,小夫妻隔了数月和好,难免急躁,不过这也说明两人感情好,她打心底觉得欣慰。
老人家比年轻人脸皮厚,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过,笑呵呵地让人过来坐。
和乐融融地用过晚膳后,江颂月厚着脸皮,让人将闻人惊阙带到她房里去了。
这意味着晚上两人是要同床共枕的,与傍晚时,闻人惊阙去房中找她说话不同。
宋寡妇打趣地问:“见了一面,就和好了?”
江颂月咳了咳,没回答,等江老夫人也回屋去了,才道:“是祖母想我与他和好,我想哄她高兴,与闻人惊阙商量好了,是在假装和好做样子。”
“晚上回了房间,老夫人又看不见,还用做样子?”
宋寡妇的调笑让江颂月想起傍晚时在闺房中的嬉闹,她那件被撕烂的衣裙还乱糟糟地卷在衣橱里呢。
“你别胡说。”江颂月面红耳赤地反驳,停了下,又道,“什么晚上不晚上的,我俩是成了亲的,怎么样都行!”
宋寡妇轻描淡道:“哦。”
江颂月做好了她要提休书的准备,已经做好了辩驳的言论,却只值得了不轻不重的一个“哦”字。
显然,宋寡妇根本不信她的解释。
江颂月喉口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现在她知道了,比吵架后和好更掉面子的,是拉不下脸和好,用祖母做借口,结果被人看穿。
闷了会儿,偏头看见宋寡妇似笑非笑的神情,江颂月脸一红,寻了个借口,急匆匆逃了出来。
回到院子里,听侍婢说闻人惊阙已经去洗漱了,江颂月抹不开脸,还没迈进屋里,就先将里里外外的侍婢全部遣退出去。
等她也磨磨蹭蹭洗漱好,进屋一瞧,闻人惊阙寝衣半拢,靠坐在床头,看见她就挑动眉梢,接着拍了拍身边的床榻,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写休书、口口声声说恩断义绝,闹得人尽皆知的是江颂月,回心转意任人上榻的也是她,江颂月觉得好没脸。
她更不可能在宋寡妇府上与闻人惊阙做什么了。
正好傍晚那会儿光忙着亲热了,晚上可以用来聊正事。
江颂月在床榻边坐下,将闻人惊阙往里推了推。
“你睡里面。”闻人惊阙忍了许久,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要求睡在外侧了。
说完,见江颂月白里透红的面颊转了过来。
对视几息,闻人惊阙在那双水灵灵眼眸的瞪视下,缓声道:“说好了不因为这事生气的。”
“我说的是不
受外人挑拨生气。”江颂月横他一眼,“我自己想什么时候生气,就什么时候生气。”
闻人惊阙:“……行。”
原谅是原谅的,一想起他“眼瞎”的事,还是要生气的。
江颂月生着闷气,从闻人惊阙身上翻进去时,故意往他腿上狠狠压了一下。
闻人惊阙趁机出手,搂着她卧倒在榻上。
傍晚那会儿,两人之中是重新燃起的翻腾欲海,这会儿则是相依偎的无尽温情。
两人身上都带着残余的清雅水汽,身躯隔着单薄的寝衣贴着,温暖舒适。
闻人惊阙对这感受想念得很,抱紧江颂月,头埋在她衣襟口狠狠吸了一口,毛茸茸的头发弄得江颂月脖颈瘙痒。
江颂月揪着他后脑的头发,道:“我想了想,你不能承认是夜鸦山三当家。”
“你想我回国公府?”洗刷了罪名,辅国公就不会轻易放手了。
闻人惊阙当她怕自己获罪,抬起头道,“不怕,承认了也出不了事,至多身败名裂。我无所谓,只要你肯养我。”
江颂月在心里嫌弃了下他的厚脸皮,道:“我想你与我一起待在我家,也想你有好名声。”
国公府不是什么好地方,辅国公也不是个好祖父,那个爹存在与否同样没有区别。
江颂月不想闻人惊阙回去,更不想两人的孩子长在国公府,也被那样对待。
以前她想等闻人惊阙被所有人厌弃后,把他带回江家,让他依附着自己。
那是因为她高攀国公府,除了被闻人家嫌弃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能让闻人惊阙跟她走。
也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才会有那样的打算。
现在不同了,闻人惊阙喜欢她,什么都愿意为她放弃,只要摆脱了辅国公,两人想住哪里都可以。
“你这人藏了许多见不得光的秘密,心思重的很,但我还是想维护住你的好名声。”
江颂月喜欢闻人惊阙,不想闻人惊阙遭人谩骂、被人瞧不起。
她道:“你把夜鸦山的事糊弄过去,就说是夜鸦山余党栽赃你的,以后继续做你的大理寺少卿。这样,才不会有人敢轻视我、轻视咱们的孩子。”
“至于祖父那边,咱们用这事威胁他,看他是将府邸看得更重,还是宁愿舍弃百年声誉,也要困住你。”
商户终究比不上权宦,能有更好的选择,当然要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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