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搂住了自己的娘亲,笑着道:“娘对阿竹最好了。”
之后,阿竹的婚事便搁置了下来,薛怀开诚布公地向徐如安说明了女儿暂时不想成婚一事,徐如安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羞愤之色,而是谢过了薛怀的提携。
背地里,薛怀与瑛瑛都感慨着徐如安这后生比许多好逸恶劳的纨绔都要可靠一些。
只可惜与阿竹少了点缘分。
之后,阿竹便陪着瑛瑛去普济寺上香,或是陪涧哥儿习字,亦或者打理庄子和店铺里的事务,总是忙的不亦乐乎。
瑛瑛也安了心,不再期盼着阿竹成家立业,日子过得不比舒心。
等涧哥儿满了十一岁生辰那一日,薛怀决意让涧哥儿品味品味外头广阔的世界,便将他送去了燕州的鹿麋书院。
临行前,瑛瑛与阿竹哭湿了一条软帕,心里纵有千万个不舍,也只能放涧哥儿远去。
涧哥儿起先在车厢里嚎啕大哭,后被薛怀冰冰凉凉的眼风所瞪,这才堪堪收住了泪意,只道:“儿子走了
,爹爹和娘亲还有长姐都要保重。”
“快些走吧,若是让我知晓了你在书院不好好读书,我便立刻驾马去燕州,将你痛打一顿。”薛怀如此道。
这下涧哥儿都顾不得心伤了,悻悻然地坐回了马车里,对车夫说了声:“快走吧。”
送别了涧哥儿后,阿竹与瑛瑛无所事事,整日里除了管家理事外再没有别的活计。
薛怀怕她们躲在家里闷坏了,便从那相熟的世伯手里买下了京郊外的温泉,让妻女能去京郊散散心。
阿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如今打定了主意不嫁人以后便愈发向往外头自由自在的天地,瑛瑛褪下了衣衫泡温泉,她却指了指温泉后头的密林。
“那日我瞧了爹爹书房里的古籍,说采了野草泡温泉能延年益寿,阿竹这就去给娘亲采来。”说罢,阿竹便不顾瑛瑛的阻拦,如蝴蝶蹁跹般往密林里钻去。
奶娘与丫鬟们慌忙跟了上去,瑛瑛也对小桃说:“快给我穿上衣衫,阿竹调皮,那密林里也不知晓有没有野蛇,若是将她咬伤了可怎么好?”
小桃见状也嗔怪般地说道:“夫人别急,奶娘们都跟上去了,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阿竹才不管瑛瑛的劝阻,这密林四处开阔,瞧着不像是有野蛇和野狼的地方,饶是如此,瑛瑛依旧高悬起了自己的心。
阿竹像只活泼好动的小兔子,尽情地穿梭在天地之中,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衬着丫鬟婆子们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浓重。
“竹姐儿,跑慢点,别摔了。”跟在后头的奶娘焦急地大喊道。
瑛瑛也在小桃等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密林旁,不巧的是,天边刮起了一阵浓雾,如狂风骤雨般向人袭来,团团叠叠地遮盖在密林的上方。
刹那间,隔断了阿竹和瑛瑛一行人。瑛瑛慌不择路地大喊了几声阿竹,却得不到任何回音。
瑛瑛即刻便要钻入这一望无际的密林之中,才刚伸出了自己的玉足,就被丫鬟们死死抱住了腰,“夫人,那里危险,不能去!”
芳华定了定神,说道:“夫人在这等一等,奴婢去山脚下喊诗书和五经。”
一刻钟的功夫过去了,诗书和五经两人满头大汗地跑到了温泉旁,恭声问瑛瑛:“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瑛瑛已陷在悲怆之中,只能怔然地回道:“阿竹去了密林里。”
诗书和五经见状立时钻入了密林之中,扯着嗓子大喊阿竹的名字,声音辽阔响亮,不一时便有婆子回应了他们。
原来是方才阿竹兴高采烈地奔进密林时,不小心被石头绊了脚,隔了好一会儿才被婆子们发现。
婆子们抱着崴了脚的阿竹走出密林,瑛瑛才如同脱力般倒在了地上,大大地松了口气。
自这日过后,即便阿竹在内宅里嚷嚷着无趣,瑛瑛也不肯带她去京郊外散心。
阿竹在闺阁里无事可做,便只能偷瞧薛怀书房里的话本子,如今时兴的话本子都是讲些书生小姐郎情妾意、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阿竹便问身边的婢女:“情爱这东西当真如此有趣吗?”
婢女笑着答道:“等小姐将来尝一尝就知道了。”
阿竹冥思苦想了一番,便动手给徐如安写了封信,信上的内容是她疑惑何为爱情的话语,爹娘都对徐如安赞不绝口,阿竹才会起了要询问他的心思。
可这封信寄出去之后竟是石沉大海、没了回音,这可勾起了阿竹争强好胜的气性,她一连给徐如安写了十封信,才得了一封回信,信上所言是约着她去郊外踏青。
阿竹正困恼与爹娘不让她外出,这下可是来的正好,便假借徐如安之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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