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一停下来,便听到一声娇俏的喊声。
嬴政揉了揉额角,怎么又是那个“白月光”。
果然,程蟜娇滴滴的跑过来,缠着嬴政道:“政哥哥,你今日好生俊朗呐!”
今日的嬴政没有穿朝袍,而是一身黑甲,背上背着长弓,腰间挎张宝剑,显露出与平日不一样的威严。
嬴政没有搭理他,程蟜腆着脸硬着头皮继续搭讪:“政哥哥,人家……人家不会骑射,一会子政哥哥你能不能教教人家,手把手,同乘一匹马的那种?”
“真不凑巧。”不等嬴政拒绝,已经有人走过来,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正是成蟜。
成蟜皮笑肉不笑的道:“程小君子,真真儿是不凑巧呐,日前君上已经答允过,要亲自教导本相骑射,便是小君子口中那种手把手,同乘一匹马的教导,所以君上分身乏术,无法教导小君子了。”
“政哥哥——”程蟜扭着腰撒娇:“政哥哥!你教我嘛!教人家嘛!”
成蟜冷笑一声:“怎么?你想让君上变成食言而肥的昏君么?程小君子如此挑唆君上,难道不怕被本相拿捏到错处?”
“我、我……”程蟜哑口无言,又惧怕成蟜,嬴政一直不说话,也不站在他这边儿,只好不甘心的放弃了。
狩猎很快开始,嬴政翻身上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伸出手来,将手掌主动伸向成蟜。
成蟜一愣,有些吃惊。
嬴政挑眉道:“太宰在愣甚么神?不是要寡人亲自教导太宰骑射么?”
成蟜刚才不过是驳一驳白月光的面子罢了,哪知嬴政竟然当真了?
成蟜稍微迟疑,侧头一看,程蟜一脸不甘的盯着他们,成蟜干脆伸手过去,搭在嬴政宽大的掌心之中。
嬴政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别看平日里不喜欢说话,但掌心暖洋洋的,透着一股温暖与安心。
嬴政握紧成蟜,将他一把拉上马背,让人坐在自己面前,伸手从成蟜的身侧经过,拉住马缰,因为马鞍是单人的马鞍,嬴政又是身材高大的类型,二人这般坐着,便像是嬴政将成蟜搂在怀中一样。
“哼!”程蟜狠狠跺了跺脚。
“驾!”嬴政根本不理会他,直接催动马匹向前疾驰。
成蟜虽然位高权重,但不会武艺,也没有甚么骑射的技艺,慌张去抓马缰,反而抓住了嬴政的手腕。
嬴政轻笑一声:“别怕,寡人勒马便好,你若是紧张,向后靠在寡人怀里,更稳一些。”
“谁、谁怕?”成蟜打了一个磕巴,但还是放软了身子,靠在嬴政怀中,果然稳当了不少。
二人一路疾驰,往人少的地方走,很快就将白月光甩掉。成蟜刚开始有些紧张,他这辈子都没跑马这般快过,但很快,那种畅快淋漓的疾驰感,便将紧张的情绪打散。
成蟜放松下来,靠在嬴政怀中,已然把嬴政当成了真皮的软垫子,舒服的享受着,左顾右盼,欣赏着林间的美景。
“太宰……”嬴政的吐息突然粗重起来,一手勒着马缰,一手狠狠按住成蟜不安分的腰身,沙哑的道:“你若是再招惹寡人,寡人便不客气了。”
成蟜一愣,起初没明白他在说甚么,回头去看嬴政,便撞见了嬴政幽深的黑眸,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充斥着肆虐的漩涡,几l乎要将成蟜吸进去,万劫不复!
嬴政见他发呆,故意轻轻撞了一下成蟜,成蟜睁大眼眸,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面颊登时通红起来:“你……你怎么……”
嬴政低声道:“太宰在寡人身前扭来扭曲,寡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便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反应罢?”
成蟜抿了抿嘴唇,耳朵里听着哒哒哒的马蹄声,他们虽然一直往偏僻之处纵马,但身后远处多少跟着一些人,隐约听到犬吠和呼喊猎物的声音。
成蟜赶紧道:“请君上放蟜下来。”
“嗯?”嬴政不但不放开他,笑着道:“太宰不是想让寡人教导骑射么?怎么这就要下马?这可不行。”
“君上?!”成蟜吃惊的瞪大眼睛,下一刻,嗓子里突然发出唔的一声,短促的惊呼声,险些往前一扑,但很快被嬴政的大手捞住腰身,又拽了回来。
成蟜紧紧咬住嘴唇,面颊通红不已:“君上,怎么能在这里……”
“嘘——”嬴政低头亲了亲成蟜的耳垂,笑道:“太宰你听,是马蹄声,后面有人赶上来了,太宰可小笑声一些,不要让旁人看出端倪。”
“政哥哥——政哥哥!”
原来是传说中的白月光!真是锲而不舍,从后面追了上来,使劲摆着手,似乎想赶上他们。
嬴政低声道:“太宰,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叫他赶上来,必然会发现寡人与太宰白日宣淫,寡人与太宰的面子都过不去……这样罢,寡人这便催马,远远将他甩下去,你说可好?”
“不、不要……”成蟜混乱的摇头:“不要催马。”
“为何不要催马?”嬴政一脸正直的询问。
成蟜死死靠在嬴政怀中,颤声道:“蟜、蟜会受不住。”
“呵呵……”嬴政愉悦的笑了一声:“太宰想要习学骑射,自然要肯下苦工,太宰安心,寡人会手把手的亲自教,必叫太宰精于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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