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之间,李羡以为孟恪要俯身靠过来,结果他忽地伸手,将她抱起。
失重感突如其来,她下意识举起手臂,搂住他的肩膀,“回去,回连城。”
孟恪将她放洗手台上坐下。李羡两腿垂落,裙子有些短,不隔衣料的大腿内侧直接贴着冰冷的大理石表面。
孟恪双手撑在她身侧,略微俯身,“对了。你之前住的那间卧室被征用了。”
“征用?”
“嗯。用来放些杂物。”
李羡脑袋偏向一侧,怀疑地打量他,“家里很缺这个杂物间吗?”
孟恪坦然点头。
李羡笑,推他的手臂,“什么啊。”
说谎还这么落落大方。
她按着他的手臂一跃而下,挤入他与洗手台之间的缝隙,又像小鱼一样从他臂下溜出去。
午饭是在楼下餐厅吃的中餐,回到房间就该收拾行李。下午他要飞连城,她则要回京市上班。
李羡犯饱困,拎了瓶柠檬饮料在餐桌边坐下,拧开盖喝两口,单手托腮,瞳孔微散,放空自己。
一手握着瓶身,将液体倾倒过来。圆形瓶底向内凹陷,中间是个圆形的突起,略微湿黏的乳色半透明液体扑簌簌掉落。最后剩下一些,凝结成半球状,将落未落。
葱指拢不合柱身,光影映着液珠在手背晃动,仿佛氤氲出来。她半阖眸,无意识地晃了晃瓶身,将瓶子直立,液体再次重复刚才的情状。
乐此不疲。
直到失手把瓶子摔倒。
砰一声。
饮料咕噜咕噜滚出去。
李羡惊醒。
四下看了看,无人,她起身,拎着饮料回到卧室衣帽间。
孟恪似乎在洗手间。
李羡抿了口饮料,拧瓶盖放到手边,将行李箱摊开,打开衣柜,拿出昨晚换下的衣服。
孟恪从洗手间出来时,她正蹲在行李箱边叠衣服,身前是落地镜,镜中人低着头,两手拎衣服一抖一折,放入箱中。
他走到沙发凳前坐下,朝她看去。
“下午就要走么?”
“嗯,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去上班了,该走了。主任刚才发微信问我来着。那两个糟心的同事据说被举报到纪委那里去了......”
该解决的事都已经尘埃落定,生活应该回归正常的轨道。
孟恪说:“什么事都不影响你上班。”推断的语气。
李羡单手撑在一侧,俯身去拉另一侧的把手,将行李箱阖上,“你也很少休息啊。”
除了前段时间。
“不过我们追求的东西可能不一样。你追求的是完美?我只得觉得自己应该努力......归根结底都要追求名利。”她思考片刻,喃喃道:“也许我们都是被物质社会异化的人类。”
孟恪笑。他以为她乐此不疲的,是向生命证明自己的价值,没想到她这么轻松地换了个角
度看待自己的事业。
李羡俯身时露出半截白腻的腰,随箱子被阖起,白腻消失在鸢尾蓝的毛衣衣摆下。
“几点的飞机?”
“三点四十,比你晚一个小时。”
“对了。”李羡将行李箱扶起来,撑手起身,“我还没问,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什么?”孟恪抬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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