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窗外,“这些花,这个影展,还有这次求婚。”
她刚才问过方黎山才知道,这个展原本不开在这里,主办方各个区的申影影城,但因为各方面原因,这些场地全部告吹,准备一年多的活动被迫中断,后来才转到星怀电影宫。
“上个月主办方跟星怀联系,刚好我在申城,干,顺便敲定了。这些花提前两天有人安排。至于求婚么,刚好是你喜欢的展,也有你喜欢的烟花表演,应该没有比此刻更合适的机会了。”
李羡一手环在腰侧,另只手拄着脸颊,想了想,“那就是你生日之后吧......戒指呢?”
贴着脸颊的手指抬起落下,宝石光芒微闪。
“戒指是半年前定做的。”
“半年前?那时候怎么知道现在什么样。难道我们不复合的话,这戒指就送别的女人了?”她故意要这么问。
孟恪似笑非笑地掀开眼皮看她,“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喂。”李羡不满地躬身靠近他,话里有些威胁的意思。
孟恪抬手预备拽她过来,没注意身边有瓶饮料,手背撞得塑料瓶翻泼,洒了满地,溅起的水花迅速洇进裤脚。
李羡一愣,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恰好躲过一劫,连拖鞋都没有沾湿,旋即生笑,“这叫自食恶果啦。”
臀侧挨了一巴掌。
她阖上嘴巴。
孟恪拾起地上的仍在汨汨流水的瓶子,递给她,“你放的?把这个丢出去。”
略。李羡朝他鬼脸。
“浪费。”她接过柠檬汁,悬空举起,喝掉剩下的饮料。
孟恪起身去洗手间。
地板剩下一摊略微粘稠的水渍。
李羡找不到能处理这些的东西,只好拿纸抽过来,抽几张纸丢地上,迅速吸水透明。
她抱纸巾盒,盯着这滩水和这滩纸巾。
“晚会儿有人过来打扫。”孟恪坐去换衣凳另一端,褪下洇脏的裤子,丢到一旁,拎起另一条。
李羡喔了一声,抬起头,就看到对面玻璃柜的反光角,他正俯身提裤腿。
孟恪抬眼,对上镜中她的视线,随口道:“过来看不是更清楚么。”
李羡脸颊发烫,干咳一声。
但总不能每次都是她被调.戏。
她拎着纸巾盒,绕到他身边,酝酿片刻,温吞道:“你什么时候去机场?”
“现在。”孟恪抬眸,“舍不得了——”
李羡视线垂落,抿起嘴唇,目光有灼意。
孟恪暂且消了话音,下一秒太阳穴微突。
李羡已半蹲下|身,在他腿间,略微歪着脑袋观察他的神色,“反正我的航班要比你晚一小时。”
她拾出那柠檬汁的饮料瓶。
不知是否因为对刚才那一巴掌耿耿于怀,她手掌肉感弹性,指节纤匀,食指勉强抵住中指指尖,新染的指甲水红色指甲,滟滟如花蕊。
孟恪后仰,双手撑住换衣凳的软垫,滞涩片刻后低低地长呼一口气。
李羡手里握着瓶柱,虎口抵在瓶口,略微湿黏的乳色半透明液体微洇,舌尖轻舔一下顶端旋圈。
下一刻忽地被大掌压住她的发顶,向下按。李羡冷不丁被呛一口,眼眶发红,吞着东西咳嗽,咳得胸口震颤。控制不好齿关,刮得柠檬汁瓶身磕磕颤颤。
孟恪额前出了层薄汗,只得将人拎起来,嗓音低哑,几分切齿,“李羡羡。”
李羡两分无辜,两分歉意,三分委屈,“我又不是故意......”
孟恪抬手看了眼时间,站起身,顺便将她拎起来,推到衣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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