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一闲下来,就会想起那与师尊褚绥最尴尬的几月。
她坦白自己梦里的景象,还觉得自己害了什么重病,褚绥宽慰她说:“你已长大,有思慕之情也正常,不必自责。”
应芜稍微宽心,但得了他的纵容,夜里想得就更过分了,她偷偷找来的合欢宗心法,就压在枕下,夜里难耐时便回取出来偷看,里面全是春宫图,男子那物如何入到牝穴,又如何让女子舒爽,应芜看了之后,腿间便会黏腻湿漉,她夹弄双腿,因心火难消,她无法静心,亦无法入睡,即便是褚绥用静心诀压制她的凡念,她还是做不到不思念他,好奇他。
书上说,双修之前,要抚慰伴侣,揉、抚,还有唇舌的安慰都是必要的,应芜一碰到他的手心就发抖,褚绥觉得奇怪,还以为她舔露水时吃到什么毒虫,让她这般失态,就让她在前面打坐,他在身后为她调理气息,她喘气不止,最后竟然将他推开,跌跌撞撞地跑了。
这便严重了。
褚绥也有两位女弟子,不过以前开宗立派,几个徒弟同吃同住,与他其实并不亲密,应芜这样从小养到大的还是头一个,他本不在意性别,那卵中冒出来是个女娃娃,他也没畏惧男女之防,就这么抱着养大了。
如今孩童长大,恐怕再难用手去养,褚绥左思右想,还是将她唤来,应芜一见到他便落下眼泪,低头道:“徒儿不孝…”
褚绥心疼道:“无妨。许是这皮相不佳,让你有了绮思。”
说罢,他将自己变成一个百岁老头,应芜惊呼一声,又推开他跑了。
褚绥无奈,心想这样便无妨了,奈何她夜里还是轻轻唤他,竹林阁本就四下通透,他又耳聪目明,种子破壳的声音都能被他纳入耳中,何况徒儿略带欲念的呼喊。
褚绥对这半大孩童能有什么想法,只觉得心疼徒儿,思来想去,还是将她叫来,应芜跪在地上,用手抹着眼泪,褚绥道:“为师有一小友,如今在月宫执掌姻缘,你去与她聊聊,此女善解人意,喜爱孩童,阿芜畅所欲言便好。”
应芜羞怯道:“这种事如何能与外人道,与师尊说就已经…”
已经觉得羞愧难当了。
褚绥道:“无妨,此女心善有德,不会向旁人透露。”
应芜瘪着嘴,被他一句孩童噎得无话可说,一想他竟然对这种事无计可施,还要变成老头吓她,就觉得他的形象在心里矮了几分,应芜还没见过那么老的脸呢,做了好几天噩梦不说,夜里身体还会难受,她心里也有些疑虑和不满,至于为什么那样不满…她也说不清。
应芜隐隐觉得,倘若褚绥能舍她几分亲吻,她一定不会如此饥肠辘辘,心里惦念。可她不敢提,尽管褚绥并不在乎伦理纲常,她也清楚,褚绥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请求。
应芜被他送到月宫,方一登台,她便看到地上蹦蹦跳跳的玉兔,心里瞬间痒痒起来,褚绥拉着她去觐见神女,她不舍玉兔,巴巴地望着他,褚绥怎不知她的意思,便将她丢到兔子窝里,应芜身上跳满了白兔,她咯咯笑着,褚绥也露出笑容,负手瞧着她。
桂月玄女察觉殿内气息大胜,恐怕来了贵客,匆匆御风而来,果然见到了玉清天尊。
他来见对方,还有求于人,所以将两边银发用一根木簪挽起,也穿了一件天青色长袍,已经是最高的装束礼遇,桂月大惊,连忙道:“不知天尊前来,有失远迎。”
“无妨。”
应芜听到有人讲话,赶紧坐起来,将身上的兔子毛拍拍,恭敬道:“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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