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醒来,天光大亮。你睁开了眼,对上了娄崈望饶有兴致的双眼。此时的他戴着眼镜,镜片后边的玩弄毫不掩饰。“醒了。”
你别开眼去,并不想回话,你打量了四周,发现此刻你正处于车厢之中,而你,正被娄崈望环抱在怀中。你挣扎着,不想和他接触,他却收紧了手,低低地笑了,他凑到你的耳边,对你耳语:“别乱动。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就地正法了你。”他微微抬头,嘴角是饱含恶意的笑,“车上还有司机。我不介意司机围观,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了。”
他的话很有震慑力。你当下就不敢动了。他看着你呆呆乖乖的样子,笑了,没忍住,低头亲了你的嘴唇,“真乖。”
你用力把他推开,实际上你的手绵软无力,可他还是顺势离开了,看你恶狠狠地擦去了唇上的水渍,看你瞪着他,骂:“你这个强奸犯。”
他并不放在心上,此刻他看着你擦红的嘴唇,不明意味地笑了。
车子停了,他将你抱下了车。你挣扎着下地,实际上你的四肢还是使不上力,他轻飘飘地嘲讽了你,“省省吧,没有力气,你是想爬着回家吗?”
你安分了。他笑意满满地抱着你,一步一步走上了楼梯。到了你家门口,他示意司机开门,将你送进了家里。
“你的房间是哪?”
你不情不愿地说了。他抬脚走了进去,将你放在了床上。此后你并没有说一句话,他却有些不满意了。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你的耳边,此刻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帘常年拉着,他的面部笼罩在黑暗之中,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却亮得异常,就像黑夜中眼睛发光的狼。而此刻,狼的瞳孔之中,只映照着你一个人。
“我把你送回来,你一点表示都没有?”他低沉的声音环绕在你的四周,初听时你曾觉得拥有这样的声音的人想来应当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如今你只觉得你还是涉世不深,还是不够理解人不可貌相,更不能声量的道理。
你觉得他的声音就像是蛇在吐信子,阴沉,危险。可你有反骨,你很难对这样的人屈服。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狠狠地呛他,“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还要我有什么表示?”
他哼地笑了,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他的笑声爽朗得诡异。只是最后他也没做什么,在你的额上印下一吻,便对你道了别,“我不像你,我很有礼貌的。那么多谢昨天晚上的款待,娄某很满意。并且非常期待还能再次共度良宵,好好休息,我可爱的小姐。”
欣赏够了你的敢怒不敢表示的表情,他心情很好的离开了,留下你。独自一人。
你想着报警。但为时已晚。你毫无证据。你的身体被他精心清理过,半分能够指认的证据都没有。你很是无助,惶惶无力笼罩着你,对于现状无能为力,你只能哭泣以宣泄内心的多种情绪。
寂静的居室里回荡着你小小声的抽泣,连绵,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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