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淞又说:“更何况钱也不在你手里啊,你怎么管。”
徐如月:“……”
程静淞继续说:“奶奶,你现在当不了家啦。”
徐如月被气的要打程静淞,程静淞撒开小短腿颠颠地跑,还忍不住啧啧徐如月不讲道理,气的徐如月差点真上手揍她。
程斯年见状就对程静淞道:“你没必要这样,爸爸之前不是说了奶奶没事了嘛。”
程静淞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气喘吁吁道:“谁让我之前刺激她了呢,这不是看她一直没什么精神,所以才想着给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程斯年好笑地帮程静淞擦汗,又多看了一眼同样大喘气的徐如月,笑道:“那她现在的注意力确实转移了,还在瞪着你呢。”
程静淞的脸一下子就苦了起来,“不是吧,她难道还想打我啊!”
程斯年道:“谁让你故意气她。”
程静淞龇牙,“我明明就是为她好。”
程斯年又笑了笑,等到程静淞的气喘正了后,忽地又开口说:“昨天的事,你也是故意的吧?”
“什么啊?”程静淞一时间没听出来程斯年什么意思。
“当然是剃头还有虱子的事啊。” 程斯年就道:“你是故意和爸爸闹,气哥哥他们的吧。”
程斯年说的特别肯定。
昨天之前,确切地说是昨天的那一场笑闹之前,他们一家的关系其实一直都还处在一个特别微妙的氛围当中。
表面看着他们是一家人,但是五个人并没有真正沟通过,只能算是勉强维持表面平静的陌生人。
但是昨天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显就紧密了许多,或者说每个人都稍微放开了许多。
如果说大家之前都是陌生人的话,现在起码能算得上愿意交往下去的普通朋友。
程静淞又不是真的五岁的小孩,昨天的事很多都是靠她的动作和语言促成的,如果说她不是故意的,程斯年还真不信。
程静淞“嘿嘿”笑了下,“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程斯年摇头,但是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但是她不认为程静淞只是多说了几句话这么简单。
昨天要是没有她在中间插科打诨,就不会有他们现在的一幕。
而她也不会这么快想通,或许会一辈子都沉浸在以前的事情当中走不出来。
程斯年想程静淞或许从一开始就想着如何让他们五个陌生的人慢慢放开心扉,现在又在帮助徐如月,她应该是想让他们能真的成为一家人,并且在这里好好生活。
程静淞不知道程斯年这么想,当然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也笑着谦虚两声,然后厚着脸皮承认下来。
虽然她真正的想法没那么纯粹,她其实也是为了自己。
毕竟她这么小,又是个小姑娘。
现在这年月虽说天天喊着妇女能顶半边天,但女孩子还是很吃亏的。
所以她其实更多的是想有一个安稳的成长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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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月重新恢复了精神后就开始屋里屋外忙活了起来。
程静淞见她总算不盯着自己了,便拉着程斯年一起试用牙刷牙膏。
常年不刷牙的人第一回刷牙的感觉十分的舒爽,以至于程静淞在刷好牙后没忍住张大嘴用力呼吸好一会儿来感受自己轻了好几斤的口腔。
程斯年以前也洁牙,但是她用的是香丸,还是第一回感受到牙膏的魅力,也带了点孩子气对程静淞说:“牙膏的感觉很奇怪,刚开始差点让我吐出来,但是刷完牙后又觉得好舒服啊。”
程静淞点头,没忍住舔了舔刚刚刷好的牙齿说:“要不我们再试一次吧。”
程斯年连连点头,“好啊。”
“好啥好!”徐如月刚好从外面进来,听到程静淞两个这样说,立马插了一嘴,瞪着她俩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赶紧给我把东西都收拾起来,不然小心我揍你们。”
程静淞和程斯年对视一眼,赶紧跑了。
徐如月又在外面嘀咕了一会儿他们浪费,然后才听见她的脚步声又出去了。
程斯年盯着手里的牙刷道:“还刷吗?”
程静淞摇头说:“算了,奶奶本来就过的精细,别一次吓坏了她。”
程斯年小心翼翼地把东西都收拾起来。
而程建功也总算一路边走边问,找到了隔壁的窑厂。
但是就和徐建军还有程静淞之前说的那样,窑厂那边没有砖,卖不了。
程定坤看着砖窑附近忙忙碌碌的人,以及四周摆放着的整整齐齐的红砖,掏出之前从马哥那里买的一包生产烟抽出来两根,给正在拌泥的两人一人散了一根,这才挑眉问道:“这不是有很多吗,怎么就能说没有呢?”
现在的人抽烟都是用烟枪或者自己卷,至于外面卖的卷烟别说他们没有烟票买不到,甚至他们连尝都没尝过。
虽然程建功拿出来的只是八分钱一包的生产烟,那也是好东西啊。
两个本来忙活的热火朝天并不怎么愿意搭理程建功的人停了停手,这才对着程建功道:“兄弟,不瞒你说,窑厂是真没砖,这些外面摆着的都是有主的。”
程建功虽然才过来这里,原主以前也没见过砖窑厂什么情况,但是凭借他这两天整合的信息就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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