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洐身手是从小就开始练的。
不算是出于兴趣。
当时继母入主虞家,捎带上不省心的“弟弟”在他面前晃悠,虞洐看着心烦,第一反应是找点事做,再之后就是看到虞成因再度受到老爷子重视整天飘飘然忘乎所以,在家里和在外面都好强斗狠。
虞洐自然是懒得搭理,后面想想反正是要找事做的,按照虞成这德行,估计指不定那天就会“耀武扬威”到他头上——所以,为了正当防卫。
第二天虞洐就去报班,目的明确,花架子之类的统统置之不理,然而动真格的,他也没能接触不到。
毕竟是虞家小少爷,任谁也不敢往他身上招呼,由着他带着伤回去。可初学者身上怎么可能没伤痕,自然最重要地是,没人相信细皮嫩肉的小少爷能坚持下来,那不如不要浪费时间了。
但虞洐想做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先用白金河身份报名,瞒天过海把课后补习换成搏击课。虞洐谁也没惊动。
即使开始时身上淤青紫痕难熬,后来挨得多了也就撑下来了,他也不至于这点毅力都没有。
所以最初只是一时兴起,但现在回想,他倒无比感激自己当初有这念头。
不然也遇不到白臻榆。
虞洐坐在一旁椅子上等白臻榆换好衣服。
他姿态闲散,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自己手上缠绷带,余光却一直注视着白臻榆进去的通道。
白教授瞧着温文尔雅,说话也是慢条斯理,不愿交流时连眼神都吝啬,却也留着体面。他很难想象白臻榆锋锐又危险的模样。
虞洐稍稍往那想象,忍不住舔了下牙。
胡乱把绷带缠好,虞洐放任自己正大光明地朝白臻榆会出来的方向看。
而白臻榆做事向来干脆利落,没让他等太久。
见到人影的瞬间,虞洐倏而睁大眼睛。
他们非专业,服装也没必要往拳击服上靠,搭配的利于舒展开的运动服。
可运动服本就能更清晰地勾勒身体曲线。
白臻榆肤色白,黑白条纹极简,穿在这人身上合适至极,裤子刚刚好包裹住脚踝,小腿的肌肉曲线悍利笔直,显得人身量颀长。
虞洐浑然不觉自己看向白臻榆的眼神有多炽热,他几乎是立刻站起身,走到对方身边。
白臻榆挑眸打量他。
“是有什么问题么?”
虞洐连连摇头,后来又觉得自己这行为傻,找补似说了句:“白教授身材真好啊。”
他边说边打量,尾音飘起来,尽量使自己不像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妄图表现得游刃有余些。
白臻榆闻言,歪了下头,目光落在虞洐身上,可能是觉得虞洐夸了自己,“礼尚往来”自己也得回一句。
可像虞洐这样坦白直接,他似乎又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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