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音后的游戏画面在他手里不停变化,李衡的脸色一阵无语。
他去检查了家里的水阀,又点开手机在业主群的历史记录中翻到了社区三天前发的停水公告。
“管道维修,全小区停水,要修到凌晨1点。”
听见他的话,许喃急得拉大些门缝。少女肩膀圆润白皙,锁骨精致平直,眼睛因为流进洗发水被她揉了几下,眼周泛红,闻言,不安道:“那我怎么办?洗发露还没冲。”
“……”
他伺候呗,还能怎么办。
许喃把身上擦干换好衣服,只用毛巾包着头发,站在卫生间里听李衡烧水的声音。
家里的自来水没有安装直饮机,李衡现在烧的是家里订购的饮用桶装水。
水煮沸后,壶哨自动提醒。
李衡关了天然气,把壶提到卫生间,又把半满的桶装水提到卫生间,找了个盆,开始兑水。
他动作有序,许喃插不上手,在旁边指挥倒多少水合适。
把洗发露冲干净,许喃又仔细抹上护发素。
她弯着腰,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前,自己换第二盆水。
下一秒,手指不小心被水壶飘出的热气熏到,疼得轻嘶了声,往回收手时,把放在马桶盖子上的空盆碰到地上。
李衡一直站在自己卧室门边吹着空调玩手机,听见声音抬步过来,见她一脸紧张地捂着手指:“烫到了?”
许喃不想给人添麻烦,轻声说:“不严重。”
李衡睨她一眼,确认她没有撒谎,一脸“真是服了”的震惊样,过去把盆子捡起来放好,提水壶兑水。
许喃一共洗了三盆水,洗发水、护发素,最后再用清水冲一遍。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许喃只在换水时便喊他一声。
最后一盆水用完还很干净,许喃看着被叫到门口的人,问:“这盆水可以先不倒吗?留着冲马桶。”
李衡挑眉看她眼,仿佛在说“你还挺有生活常识”,语气凉凉的,无所谓道:“随你。”
女孩刚洗过澡,浑身带着水汽,白净柔软。她刘海被一并包在发巾里,露着光洁的额头。
李衡想到李常滨在语音里提到的往事,目光多停留了一会。女孩皮肤白皙滑腻,印象中被石块磕破的地方与周围皮肤无异,想来是没有留疤。
他收回视线,冲她一抬下巴,说:“洗完了就出来。”
“哦。”
许喃垂着头走出去,临到卧室门口想到自己洗澡时换下的衣服还放在卫生间,又折回去。
李衡扯了几张纸把马桶上的水渍擦净,又把下水道口的头发清理了,泼了半盆水把地板冲了一遍。
许喃站着门口看着,咬咬唇,自己好像真的给人添麻烦了。
等吹完头发,已经到了许喃该休息的时间。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毫无困意。
陌生的令人不习惯的环境,不善的不好相处的室友,让许喃始终绷着一根弦。这时候突然就很想回自己家。
她其实有跟楚越提过,楚越去州城和许群究谈离婚这段时间,自己可以一个人住在家里,但上个学期许喃因为家里阿姨失职吃坏肚子引发急性肠胃炎的事情让楚越不放心,楚越坚持把许喃送来这。
楚越和卢阿姨关系好,但卢阿姨再婚后移民加拿大很多年,许喃想不通楚越为什么把自己送到这里。
大人好奇怪。李常滨和卢婧离婚后还能保持很好的关系,可为什么楚越和许群究还是夫妻便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许喃翻了个身,听到外面走动声,想了想,起身把房门反锁。
-
翌日清晨,许喃醒来见时间不晚,还想赖会床,但透光的窗帘和门外时不时飘来的说话声让她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家,麻利地起床。
李常滨端着茶杯看早间新闻,见她出来,说:“小喃起了,再过一会儿吃早饭。”
许喃喊了声“李叔叔”,忍不住朝在客厅和餐厅间的地板上做俯卧撑的李衡瞟。
也不知道是第几个,只见他姿势标准利索,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男性力量感与荷尔蒙爆棚。
下颌线到喉结处的汗珠被曦光照得发亮,他脸部轮廓凌厉线条分明,眼神刚毅沉稳。
许喃不由得看呆了。直到李常滨的声音响起:“不用管他,对他打架的处罚。”
许喃收回视线,就李衡动作的熟练程度,心想他以前肯定没少挨罚。
许喃去刷牙洗脸,从卫生间出来时,李衡和李常滨坐在餐桌旁,都没动筷子。
她坐下,朝李衡看了眼。他似乎是洗过脸,脸庞清爽,眼神漆黑明亮。有李常滨压制,身上桀骜的浑劲儿收敛,连坐姿都规矩了。
“失忆了,不认得我是谁?”李衡倏然抬眼,逮住她偷瞄的目光,语气冷硬,熟悉的蛮不讲理。
许喃缩了缩脖子。
“怎么跟妹妹说话。”李常滨沉声说完他,换了副语气问许喃,“我听你妈说周六要练琴?是回家练吗?”
许喃将不小心咬的一大截油条仓促地咀嚼完咽下去,才说:“要去老师家里,在市政府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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