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直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就是一个有点自由的“木偶”而已。
燕奕歌瞥他一眼:“你还要跟着我吗?”
顾直坐在原地没有动,他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才说:“不了,我的任务结束了。”
他看着易淮和燕奕歌的背影,慢慢起身,随后冲他们拱手:“易公子,愿你此行顺利。”
易淮冲他挥了挥手,也没问他要怎么处理杨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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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用轻功赶路,而且现在无论哪个易淮的内力都足够磅礴,但他们还是在去京城的路上路过的城中休息了一下,再买了身新衣服,易淮也给面具换了个系带。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有人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燕奕歌扫了眼:“谁?”
易淮拿起面具扣在脸上。
门外的人也很诧异:“易公子,不是你到我们杏林馆请的大夫吗?”
易淮一顿,燕奕歌果断起身去开了门,但特意侧了一下身子,没让自己大大方方暴露在门口,对
方立马进来,燕奕歌合上门后,他才冲燕奕歌拱手:“燕庄主。()”
他声音未停,有几分急促:“京中一路来信,通知了所有您可能会经过的城内杏林馆,让我们见到您时务必第一时间将此交由您,还要我们警惕跟踪,找您时报上方才那句暗语,说您一定会明白。?()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燕奕歌接过他递出来的信,他确实明白。
他和巫沉凝约好了,若是京中出了他们解决不了的事,就通过这句暗语警示他。
燕奕歌说:“我知道了,那边来人可还有交代什么?”
“要您入城时千万小心,可能路上会设伏。”
“好。”
那位杏林馆弟子又在这里面待了会儿,才离开。
走的时候还特意在走廊里说了几句您一定要遵医嘱如何如何的话,便神态自若地走了。
他走了后,燕奕歌才坐下来和自己拆开信去看。
信上的字不是巫沉凝的,而且信纸上印着听风堂的官印,所以这封信是谁寄来的显而易见。
信上说,巫沉凝意外和万生烟还有三皇子配合着查出了当年给荣少煜下“缠骨”之人,又顺着线顺藤摸瓜,发现了这背后参与的人居然就有国师,甚至还有如今的宸王,也就是大皇子荣景霖。
只是他们觉得光凭这两个人还不够,又怀疑到了当时常出入东宫,现在的睿王身上,但他们还没动手查,宫内就出了事。
现如今年节假已然结束,复朝的第一日,荣少烨就未出现在早朝上,但赵德顺亲自来宣旨说陛下圣体不适,近日将交由国师与宸王暂代国事,请睿王、芃王为辅。
万生烟当时也在朝堂上,她想要追问赵德顺,但赵德顺无声地给了她一个眼神,就让她瞬间明白了荣少烨可可能是被国师所控,便第一时间赶紧出宫写信,又怕听风堂被盯死,所以特意让巫沉凝帮忙。
这封信才到了燕奕歌手里。
易淮看完后,第一反应是:“……我其实真的很好奇他们怎么查到国师身上的。”
但不得不说,无论是万生烟,还是那位三皇子丹郡王荣景谦,亦或是巫沉凝,都非俗辈,这件事荣少烨又不是说现在才开始查,他们肯定也查了很久,能查到,并不让人意外。
易淮意外的是这位国师没把事做干净。
“不过说实话,”易淮又说:“只要是人不是神,就做不干净,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燕奕歌将信烧毁:“吃过饭就走?”
虽然是带疑问的,但他们都清楚,是吃过饭就走。
京中局势只怕是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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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
国师站在窗户边上,望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年节已过,京中又恢复了热闹,各大坊市都已彻底开市,白日里的喧嚣叫卖声都能驱散冬日的寒意。
站在国师身后的男人低垂着眉眼,和荣少烨有几分相似的面庞看上去要老许多,还带着些许阴鸷:“是我没有处理干净。”
国师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安静了会儿后,眼尾的眼皮跳动了下,像是带着讥嘲又或者是压抑着怒火,反正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好的信号:“也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蠢还是聪明,他只要乖乖闭嘴,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查到,他就还会是我的陛下,是万人之上,是真龙天子。”
国师在说完这番话后,声音终于冷了下去:“但既然他非要找死,就让他下去陪他那位好兄长吧。”
他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他的儿子我也不放心了。睿王,你会是那个听话的人吧?”
荣辰骐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他动了动唇,眼里都泛起了红血丝,压抑着兴奋和激动,导致他的嗓音都有些沙哑:“……当然。”
那个位置,他肖想了好多好多年,他当然愿意为了坐上去而付出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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