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琼真一时晕厥过去,再醒转时只觉头目森然,通身疲软。正欲挣扎呼喊,却被人将脸儿一抬,口中满塞了布巾。
她心下着慌,兼又记挂父亲安危,愈发扭动身来不愿就范。那人失了耐性,挥掌便抽在她面上,口中道:“你这小娘子好烈的性!再这般不老实,老子剥得你赤条精光!若乖乖不动,待船靠了岸,少不得送你去个销魂所在。”
琼真听他说话,晓得此人正是方才出口喝骂那俩艄公的大汉,多半也是这舟中的匪盗头子,心知无可奈何,只得由他缚住手脚,提溜起来扔进个黑黢黢的舱房。
这般蜷在地上捱了片刻,忽听得那舱门被人一把拉开,有一女子跌扑进来,抖着嗓子又哭又叫。只是还未喊得几声,那嘴儿便似被甚么东西堵了去,呜呜咽咽地句不成句,只留唇舌交缠,津液流转的黏腻声响。
琼真身子一僵,暗道不好,心头咚咚跳了一阵,果然被双粗手缠上脚踝,将那绣鞋绫袜一一褪去,露出白生生一双玉足,捧在掌心不住摩挲。
她羞怒交集,喉头哽咽,厌恶地几欲呕出来。谁知那人反凑到跟前,笑道:“小娘子,你今日既落了难,便是插翅也难逃!我那大哥打得好盘算,不许兄弟们沾染你,要将这清白身子卖入门户,日后做个瞽妓,倒也真是奇货可居了……”
“说这废话作甚!快些来搭把手,待你我好好演一回春宫,也叫这小娘子长长见识!”
话音未落,便听得“刺啦”一道脆响,那女子尖叫出声,上下失守,顷刻已被剥得精光。
此时夜色至深,舱外临着水泽寒意沁人,舱内却是情兴正浓。只见两个壮硕男儿裸着半身,把个娇滴滴的女子夹在中间,一人捧着香面游戏唇舌,一人自后拢住两团嫩乳,挑弄不停。
这女子消受不住这般手段,心中悲切万分,哑着声儿连连讨饶。那两人哪里听她?反倒使力扯开一双腿儿,举着一点烛火,去看那新新鲜鲜避人的宝货。
乍见之下,两个久不沾荤腥的糙汉便似雪狮子向火,身子先酥了半边。一人急不可耐,先勾着手指望她阴门一摸,只觉毛发细软,花穴湿黏,那两瓣阴唇羞答答地半遮半掩,红艳艳如琼苞一般,虽不似黄花女子玉洁冰清,倒也又紧又乾,勾人得很。
一时眼随心动,手口并用,慌乱间把住那半软半硬的物事,一鼓作气嵌了进去,大肆出入。另一人瞧得眼热,腹下尘柄昂然坚硬,急于寻个软嫩所在,索性挺腰凑臀,紧推双股,要把这头粗根细的话儿塞入檀口。
那女子先时不肯,摇头晃首挣扎不停,至后被人连顶花心,又酸又痒,情知无力回天,面上缓缓垂下两行清泪,到底软下身来含了那物,前后吞吐,直晃得两团奶儿有如玉杯将倾,红樱坠坠。
这边厢叁人大被同眠,淫声乱发,好一场双龙戏凤,那里琼真听得满耳污秽,恨不得立时聋了去。
正咬牙暗忍,却觉一人摸索过来,淫笑道:“小娘子,且来与我对个嘴儿,哄得爷开怀,一会儿便给你松了手脚……”一面说,一面去了她口中布团,俯身欲吻。
琼真心中大骇,抬首便“呸”一声啐到他面上,又乘愣神之际猛地撞将过去。那人骤不及防,一头栽倒在地,身下硬货受了惊吓,竟就这般软倒下来,雄风不振。
“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人自觉失了颜面,心中大怒,爬起身来便伸脚欲踢。
恰是紧要关头,忽听得甲板上传来一阵打斗之声,一时船身摇晃,站立不稳。这俩人对望一眼,再顾不得其他,慌慌忙忙套上衣衫,闪身往外而去。
听得如此情状,琼真暂稳下心神,越发使力挣那麻绳,只把两个腕子磨得伤痕累累。
正丝丝呼痛,但听舱外有人呼喊她名字。她心中一喜,急忙应声,将那人引来一见,恰不是旁人,正是其父沉潋卿。
却说沉潋卿同琼真一道,中了贼人迷香便昏睡过去,醒来后已是手脚被缚,不得动弹。再看一旁几个护卫随从,身上兵刃早被缴去,俱是与他一般无二。
他心知此番怕是遇了匪,念及云岩寺辞别之时那慧因禅师所赠签诀,正是船行急滩之象,暗怪自身行事不谨,才遇此祸。一时又担忧女儿安危,急得满头热汗。
好在男儿不比女子,终究有些气力,几个护卫习武之身,不消片刻便挣脱了去,一行人赤手空拳,方出得舱门,恰遇着几个强人手执刀剑,一见之下便向众人斫来。
沉潋卿常年走商,倒也会些拳脚,只此时不去恋战,反转身入内,连连呼唤女儿,心急如焚。
所幸天可怜见,此遭琼真虽鬓发凌乱,唇色苍白,面上却一派凛然,并无泪痕,潋卿一颗心总算落肚,也顾不得那瑟缩一旁正暗自饮泣的女子,只把女儿负在背上,疾步往外去了。
只是他救女心切,不妨有人竟躲在暗处窥视,眼见二人已步出舱门,趁其不备便朝他面门挥来一刀。
潋卿躲避不及,连连后退,胸前蹭过利刃,立时便破开一道血口。他忍着痛意抬眼去看,见面前立一大汉,正是方才酒栈中所遇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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