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十点一到就会关闭除大门以外的所有出口,言栀学聪明了,她路过了一家药店,不知道他这周五会不会出现在这里呢?
当你做一个人为你做过的事,你会想起他的。
按日子来算,他们好久没见过了,真的好像大梦一场,他开着摩托带她穿过大桥的那天,一去不复返。
药店,他们相遇的暗巷,网吧和门前停的摩托车,在同一条路上。她停在巷子前,眼前由明至暗,因为药店映出门口的灯光最亮,可能是因为这里太乱。
他出现的那天,她的心口是在后来才开始发生疼痛的感觉,可是后面每次遇见他之前,她都有同样感受,一次两次是巧合,网吧门前今天也没停着他的车,他不在,所以她不痛吗?这点发现在心中愈演愈真实,但还有待考证。
她近两个星期走路经过不过两三次,感觉见不到他,日子很平淡。
每次痛会痛得死去活来,失去又时有怀念这感觉。
言栀从塑料袋里拿出买到的纱布,卷在手腕上,厚厚一层,她往外拉试图撕开,不小心扯空半卷纱布都掉到了地上,往巷口那边滑出去。
身子她藏好,影子却不小心探了出去,在光里小小一个,她手往外伸,心跳加速中,抓紧拿回来。索性地面干燥,她简单擦掉不小心沾上的颗粒。
五六盒被丢弃的酒箱摆放在旁,她不用蹲在地上这么辛苦,靠过去被撕得皱巴巴的纱布顺势掉下,她无力抓紧,仰头小口喘息,时间跳过九点。
鼻翼时不时煽动,呼吸越来越困难,远处至近他大步流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走过来,一个在黑暗里,一个在光明里,路由在距离巷口的最后一个店铺门前停了,是家便利店。
他就是一时冲动,幻想闪现到她身前,迈出步子便无畏往前,何况那人又不是什么洪水猛水,他退什么退。
他这样形容言栀,那人。
路由靠在人家店铺门后,伴随店主开的电视声还有点气泡音,后者很小声,像是抽泣,言栀心口很疼,吸不上气来,所以用力挺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鼻涕也一箩筐。
身材高瘦的男生进门,低了低头,差些碰到顶。
“老板,拿包烟。”
“哪种?”
他随手一指,挑了包最好看的,烟盒扣在墙上敲了两下,发出笨笨的声响,隐隐的抽泣声立马停止,这小样,不是她是谁。
拇指往盖上推,抽出一支来,剩下的揣进裤子口袋,这套动作行如流水,他转身就进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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