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些怄气的意思,只是当时没多强烈的感受,觉得对方实在讨厌。路由在她注视下绕了几圈,将她手腕的纱布拆了,血迹斑驳,他看不见出血点,拿纱块仅剩的干净区域给她大概擦净。言栀默默等他看出什么,他问,伤口呢。
互相沉默了一阵,他从裤带里拿出包纸巾,揭成长条覆盖到言栀手上,帮她重新包好。
气是没消的,但手就是朝她伸过去,他现在有种,我这么用心保护你,你却伤害你自己的心痛感。
他的努力白费。
可是言栀也不想,她每天都在为这件事烦恼,每天活在迷茫与不安,她应该得到可怜,可为什么到他这里他说得那么轻飘飘,自残这词听起来太刺耳了。
随他动作在言栀眼里起落,她的心竟因这一刻有了丝毫动容,悄悄偷看他一眼,看不出什么,他无所畏惧,没惊讶,没意外,也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
总归就是,毫不在意。
言栀极其简短地说了一句,“离我远点。”
又解释:“你靠近我,我就好疼。”她不管他是否曲解,她有点心软,她该解释一下。
路由:“我看不得你死这。”
“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有人在我面前倒。”
言栀难得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淡想,也是。他表达的意思,不过她于他大众而已,但凡是谁他都会这么做,不然他们就没有第一次的开始。
“学校里有人欺负你?”言栀一点也不想回答他。
言栀托着虚累,“有人欺负我朋友。”
他们话语间都埋了一颗藏住试探的种子,路由看似随口问问,其实真想知道。可有了之前的话,言栀压根不会自作多情哪怕一点,在她视角里,既然他都问了,她想知道有没有机会,所以才那样回答他。
路由认为她忽略了他,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关的话题,和人。
对聂北和平可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事,言栀都不放在心上,因为她在这里短暂,像处于环形中央,她更关心杨姜在这里以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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