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沈国辉爱说肉麻话,沈姜早已习惯,可他越乐观,越逗她哄她,沈姜就越难过。
耸了耸鼻子,她说:“妈妈那样对你为什么还是喜欢她,对她好呢?。”
“姜姜啊。”前一秒还不正经的沈国辉,下一秒立马正色:“爸爸一直告诉你,做人做事呢,随心就好,不后悔就好。你啊就是太较真,眼里揉不得沙子,好多事情爸爸想跟你讲,可想到你的性格,又不知道该怎么讲。”
“你要跟我讲什么?”沈姜轻抬眼皮望他。
父女俩对视,沈国辉笑着摇头:“没什么,就是说你很固执,顽固得很,跟你妈一样一样。”
“我才不要像她。”沈姜无语地嘟囔,“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爸爸这样深情的男人,而且这种男人通常会喜欢上一个绝情的女人。”
沈国辉哭笑不得:“你这样形容你妈呢?”
沈姜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本来就是,我再也找不出比你还好的男人。”
“说什么呢。”沈国辉不赞同地刮她鼻梁骨:“做人呢,要拿得起放得下,要是一点小事都记一辈子,活得累不累?”
“不累。”
沈国辉无奈:“你啊,冥顽不顾。”
沈姜敷衍扯出一个笑,心不在焉想着事。
连爸爸都放下了,她为什么还要继续生气呢,还有必要跟江荟珠较劲吗?
拿的起,放的下……其实好多人都这样评价过沈姜,觉得她活得洒脱、自由。
可是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会知道,在感情的世界里,不论亲情还是爱情,她永远是个胆小鬼,她永远拿不起,也放不下
“姜姜,别怨你妈了,这世上没有谁是真正的对,也没人是真的错,爸爸……爸爸也不全对。”
“姜姜,爸爸没在安慰你,我只是想说,放下吧,也放过你自己。”
晚霞涂满整面窗户,天空是橘色的火焰,沈姜看着麻雀飞过窗外的天空,瞳孔闪烁着润黑的光。
她沉默了良久,沉默地昏天暗地,有什么东西也一并在沉默中点燃,化为灰烬。
“爸。”
麻雀停在树梢,躲进昏黄色的怀抱。
“我要学美术。”
……
沈姜一个较劲的念头,让沈国辉高兴了好一段时间。
立刻打电话联系了黎安省最最好的画室,并且花高价给她安排进了校长班,除了价格高昂以外,这个班只收有天赋的学生,有钱没天赋也没用,人家不吃你这套。
沈国辉把女儿的画作给画室老师过目,都夸这孩子的画有灵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可把沈国辉乐得,话不多说,校长班走起!
画室可不单单只是画室,师生职工加起来有四五百人,这规模,说是一所学校都不为过,也是全国连锁的一家画室。
沈国辉甚至亲自跑画室考察,师资条件、校园环境、食堂菜色,样样挑不出错。
因为艺考时间定在十二月,一月份还要参加校考,沈国辉本来安排沈姜休息两天即刻进画室学习,在沈姜的软磨硬泡下,想着孩子一整个暑假都任劳任怨学习,到底是同意了她十天的假期。
沈姜没安心待在宜城,她收拾行李回了荣市,下高铁的那一刻才给沈国辉发了个信息,先斩后奏。
沈国辉拿女儿没办法,嘱咐她在外注意安全,又给打了笔钱:“不想回妈妈那边的话就住酒店,别乱跑。”
“我知道,我住圣豪你总放心了吧?”圣豪是沈国辉开的全国连锁酒店,住自家的酒店当然比住别家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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