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楚正在和犬夜叉磨药,怀瑾看着石舂里细碎的药材似乎还夹杂着一条残碎的大蜈蚣,顿时发了个抖,不会是她平时吃的药吧?
“这是最后一帖药了。”桑楚看到她的表情,揶揄道。
怀瑾顿时觉得脸上抽搐了一下,韩念把她拿着的手炉接过去添炭,她径直走过去:“我平时喝的药,就是这些?”
桑楚笑眯眯的点点头,犬夜叉则大叫:“他吓你呢!这是给越照先生的外伤药。”
怀瑾四下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越照,于是询问韩念:“越照受伤了?”
“是跟着、原伏的那、几个人受伤,越照替、他们求的。”韩念给手炉加满碳,重新递回来。
外面的阳光温暖,大厅中央又放着火盆,怀瑾并不觉得冷,于是把手炉塞到了儿子手里。
朝韩念招招手,韩念会意,把账册递了过来。
年关将近,张良无暇再管这些庶务事,她第一回管这些。她的法子简单粗暴,就是发钱。
南郑那边的成信侯府,有魏子冼和穆询在,那边的一百多号门客,她不必操心。
剩下的,便是在荥阳的人。
原伏虽是军营里的校尉,但他和他手下那帮心腹也都算是张良的人,除去钱财,怀瑾另叫人做了冬衣和大氅给他们备上。
其次便是在这栋宅子里的人,七八个竖仆由思之管着,用不着她过问,他们也没有重要到让女君专门操心。
其他人,如犬夜叉、思之、甘琪、阿燕他们,怀瑾便是十分用心想着,得从头到脚都得给他们整利索了。
她把需要采买的东西全都记在账册上,等记得差不多了,怀瑾又想起答应了阿燕,去会稽把她儿子和婆婆接过来,于是笔还没放下,她就让韩念去准备这件事。
阿燕在旁边听到怀瑾亲自嘱咐韩念,喜不自胜过来道谢,怀瑾微笑看着她:“你跟了我们这么多年,为你做这点事都是应该的。”
“多谢女君。”阿燕抹了抹眼睛。
“唉,只可惜没找回你丈夫和大子……”怀瑾见到阿燕头上半白的发丝,同情的叹了口气。
前几年随刘邦入关时,张良整顿咸阳城的律法,她叫越照手下一个小弟去打听过民夫的事。可惜秦朝时征用民夫数十万,想找两个无足轻重的人,简直无从找起。
“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阿燕眼眶一红。连君侯这样有权势的,都找不到她丈夫和大儿子,他们又是多年前就去服了徭役,兴许早就不在了。
怀瑾想了一会儿,劝道:“等汉王赢了,天下稳定了,就不会再发生似你家这样的事了。”
“楚霸王那般威猛,这仗也不知打到何年何月了。”阿燕对天下太平似乎并不抱期望。
怀瑾转念一想,如阿燕这般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基本都没过过什么太平日子,有此想法也很正常。
想一想,除去嬴政一统天下的那十几年,其他时候基本上都在打仗。
想到这里,怀瑾忽然摇头,感慨的笑了笑。
桑楚问她:“你又想到什么趣事了?”
“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出生的时候。”怀瑾说。
桑楚不相信的嗤笑:“谁能记得自己出生的时候?”
她来到这里,是投胎出生呢?还是算穿越呢?怀瑾又笑了一下。她刚刚只是想起,她穿越到这里差不多四十多年了,回想起来,她走过了战国末年的动乱、见证了秦国的统一、又看到了秦国的崩坏。
如今诸侯起、楚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