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欢心有不甘,叫住她:“我有话与你说。”
“我不想听,也没话和你说。”怀瑾冷冷道。
桑楚听到她毫无感情的声音,戏谑的笑了一声,满眼赞扬。
可阮离欢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再见你,我会绕路走。”
“你现在就该绕路走!”犬夜叉从里面走出来,大声呵斥道。
“我是汉王亲封裨将,竖仆焉敢对我无礼!”一天之内在这座宅子里受了好几次气,阮离欢终于忍不住了。
她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犬夜叉不服气的撇撇嘴。
怀瑾转身,道:“犬夜叉是良籍,不是你口中的竖仆。”
阮离欢气得发怔,立于阶下,忍了再忍,最后开口:“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戚姬,她虽然被关起来了,但这个妇人十分有能耐。”
阮离欢竟会来提醒她?怀瑾嗤之以鼻。
阮离欢说:“你不用怀疑我的用心,我确实讨厌你,非常讨厌。”
她似乎有些压抑怒气,最终只是无奈的说:“但你是成信侯心爱之人,又怀着他的孩子,我……我或许偶尔想给你找找麻烦,但是并不想你去死。你有什么不好,他会心痛。”
怀瑾将信将疑,蹙眉反驳:“戚姬已经被关起来了。”
“她现在怀了大王的孩子,虽然被关,身边依然有人侍奉。”阮离欢沉声道,一股行伍之人的戾气一闪而过:“我当初被她利用,如今虽已后悔,但已于事无补。但当时与她接触,却让我探悉到一些事情。她初到汉王身边,送了许多美姬出去,这些美姬则替她拉拢将士。那些女子虽卑贱,但受戚姬调教,手腕绝非普通妇人。总之,你要当心。”
看阮离欢的样子不像是在说慌,怀瑾追问:“她拉拢了哪些人?”
“我只知道一个周昌,其他人便不得而知了。”阮离欢说:“我只是来提醒你这些,说完了,我走了。”
怀瑾叫住她:“把这件事告诉子房,岂不是功劳一件?”
“他去了齐国,不知归期,我明日又要去广武战场。”阮离欢有些低落的看着地面,感受到她的心情,怀瑾有些发怔。
半晌,又听阮离欢说:“不知为何,这次的感觉很不好,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阮离欢说完这些,也没告辞径直走了,犬夜叉哼了一声:“真无礼!”
“我们对她也未曾客气,人家又何必对我们讲礼?”怀瑾瞟了犬夜叉一眼,扶着腰走进门。
终归是把阮离欢的话放在了心上,韩念开始打听这些被戚姬送出去的女子。
可将领们都上了战场,也无从打听起,韩念只能写了信送回南郑,要在成信侯府的魏子冼帮忙打听一下。
然而这等隐私,却是不好打听的,韩念忙碌了一个月也没什么头绪。
瞧着韩念忧心忡忡的样子,怀瑾笑道:“甭打听了,外面的危险不好控制,咱们把里面巩固好便是了。”
身边有桑楚这尊大神,怀瑾无比的安心。
夏天时,楚汉的战争越来越激烈,一批又一批的伤兵被挪来荥阳。怀瑾觉得城中气氛越来越严肃,便忍不住让韩念去打听了一下战况。
怀瑾很快就知道了战场上的消息,从开春后,楚汉的战场从固陵移到广武,一直是小规模交锋。
可韩信破了齐楚联军,收复了齐地,让汉军士气大振,刘邦举全国之力攻打项羽,现在正是打得最凶的时候。
“但不知为何,齐王那边的、援军、一直没有过来。”韩信有些纳闷,若韩信带兵前来,只怕这仗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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