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听得有些心悸。
刘邦输了,她替张良难过;项羽输了,她替项家人难过。不管哪方胜出,她似乎都避免不了伤心。
想到此,伤心之余便又多了些郁闷。
入秋时,张良终于归来,怀瑾挺着大肚子去门前接他。看到不远处张良驾着马疾驰而来,风吹起他鬓角的头发,儒雅出尘似仙人。
可惜看到她站在门口,张良脸上的浅笑立马敛去:“不好好在里面待着,跑出来吹什么风!”
几个月没见,谁知他第一句居然是轻斥,怀瑾顿时委屈的拉下了脸。
张良顿了一下,放缓语气:“我的错,不该凶你。”
她脸上阴转多云,挽着张良的手臂回屋里。
张良看到桑楚,简单的问候了两句,随后立即把桑楚叫来,细问他离家后发生的事情。
确定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张良才拿起水杯饮下一口茶。犹豫了一会儿,怀瑾把之前阮离欢的提醒告诉了张良,张良听完后点点头,神情有些奇怪:“阮离欢……”
张良不知是唏嘘还是什么,神情有些复杂,他告诉怀瑾:“阮离欢已战死。”
怀瑾一愣,有些笑不出来。
张良拉过她的手,上下把她看了个遍,最后说:“不相干的事,你少忧心。”
她的小脸又白又润,仿佛能掐出水来一般,张良忍不住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几个月不见,你怎么越长越小。”
张良的眼神热切又温柔,怀瑾有些不好意思,偷偷在袖子下面拧了他一下。
不疑巴巴的坐在旁边,听父母对话,觉得有些备受冷落。
桑楚见他们俩旁若无人的样子,头一次生出一丝寥落,他咳了一声,笑道:“你既然回来了,那我就不必住在这里了。”
张良的眼神缓慢挪过来,微笑着道了声谢,并未挽留。
桑楚大笑几声,转身往外走,挥了挥手,留下一句话:“有事就来稷嗣君那里找我!”
“我们是不是对他太不客气了?”怀瑾支着头,眨眨眼。
张良一回来桑楚就走,连顿酒都没请人家喝,颇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
张良脉脉看着她,温柔的在她手心轻吻了一下。
一旁的不疑在心里叹了口气,父亲就进门时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此后连问都没问自己一下。和小伙伴甘琪对视一眼,两兄弟不声不响的相邀离开了厅堂。
怀瑾也没注意人都走了,只枕在张良掌心,问:“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张良一滞,轻声道:“等你把孩子生下了,我再离开。”
意思便是她生产完还是要走,她的产期只剩一个多月,张良是特意赶回来陪她这一个月的吧。
怀瑾来不及失望,张良的一句话就让她睁大眼:“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以后我还有很多时间陪你。”
可是送来荥阳的伤员越来越多,不疑也从萧何那里得来消息:汉军粮草即将告罄。
见她有疑问,张良道:“大王派灌婴攻打楚都彭城,楚霸王已是腹背受敌。不光我们粮草耗尽,楚军的粮草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约莫便是这两个月就要停战。”
怀瑾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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