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用处便是儿时学的一点点催眠之术,还有后来学的那些剑术。
这些东西,放在现下的情况里完全无用。
太医去了以后阿南也跟着退出去了,殿中只留了木朝生。
他抓着季萧未的手指摆弄了一会儿,对方的手指修长漂亮,戴着几只色泽各异的玉戒。
而后才看见对方手腕上有一道刺青。
是一道齿痕,突兀落在腕上,并没什么美感可言。
木朝生皱皱眉,本觉得心烦,正欲将对方的衣袖拉下来掩住,抬手那一瞬突然头晕眼花起来,猛然间想起那时自己一心求死,恍惚不清,被季萧未拖到刑房,在后腰落下一道烙印。
皮肉之苦让他骤然清醒,淡去了死亡的念头,让他想要活着,继续活着,好报复那些伤过他害过他的。
他很疼,后来咬住了季萧未的手腕,发了狠,到现在也不记得对方是否有过痛感了,只记得他的怀抱和安抚。
连同痛意一道给予了爱。
连爱一个人都要遮遮掩掩小心翼翼,所谓的帝王,原也活得如此如履薄冰。
木朝生心里有些难过,他又瞧见季萧未眉上的那颗小小的红痣,终于忍不住,倾身吻了吻。
再起身时只见季萧未面色疲乏地微睁着眼,已然醒了。
木朝生感到有些尴尬,不过也还好,很快便忘却了,问:“有何处不舒服么?”
“你若再吻一吻,朕当真会不舒服。”
他这话说得奇怪,木朝生一时没听明白,还以为是什么嫌弃的话,刚想生气,又突然想起对方往常吻过之后克制隐忍的状态,顿时心中清明,红了脸说:“你怎么如此……”
“朕身上中着毒,控制不住,”季萧未毫无歉意,又闭上眼,道,“你吻朕,朕心中欢喜,本该舒适,奈何心中欢喜便会毒发,只怕到时候神志不清,会伤到你。”
木朝生不喜欢这些事情,最起码当初的木朝生不喜欢,因而总在忍耐。
木朝生道:“你如今也不便行房事,那我还是不吻了。”
他站起来,想去倒杯水,却又被季萧未拽了手。
他倒是头一次这么居高临下看着往常高高在上的帝王,对方虚弱地躺在榻上,显得有人气了很多,也更弱势。
那张脸虽然总是神情冷淡,但实在生得好看,让木朝生每每瞧见便不自觉心软,于是便站住了脚。
季萧未问:“要去何处?”
“给你倒杯水。”
“朕不渴,”季萧未心安理得讨价还价,说,“你吻一吻朕便好。”
木朝生微微俯身,呼吸相交,缠绕不清,却又不再更近一步,问:“不是说吻过会不舒服?”
“不吻,朕也不舒服。”
木朝生道:“真难伺候。”
于是俯身下去,轻轻碰了对方的唇瓣,之后又撬开唇齿,缠绵悱恻。
“你知晓如今的情况,”季萧未道,“战事在即,届时大晟是否在存在都不是定数,若林回返回晏城,你便同他一道走。”
“我若不想走呢?”
“你想要什么?”季萧未重复问,“你想要什么?”
木朝生道:“我要复仇。”
“我自入宫之日起便只想要一样东西,便是复仇,如今人已死尽,除却一个吴信然,我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
他只反问季萧未:“你又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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