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白澜又塞给他好几个手机,最后终于把他那个摔了无数次好多划痕的手机拿了出来:“是这个吗?”
楚千酩长出一口气,感激涕零:“是我的是我的!”
白澜微笑道:“你真是个好孩子,这些手机都给你了,反正都泡得不能用了。”
楚千酩:“……”
白澜:“顺便告诉那些人,别乱往湖里丢垃圾,不然我半夜从下水道钻出来去找他们。”
往日嘴闲不下来的楚千酩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忙不迭地拉着祝凉跑了。
第一次偶遇邪神惨遭滑铁卢,没能遇上那个装成师弟跟他们称兄道弟的舟倾,楚千酩战战兢兢不敢久留。
不过他们至少做了一件事——赶紧把邪神的去向报告给郁归尘。
片刻之后,赶来的郁归尘站在湖岸边俯身,和水里的白澜对视了。
白澜倒是不讨厌他,一看他就笑起来:“还有酒吗?”
郁归尘怕把白澜吓跑了,沿着岸边慢慢走进水里去。
冰凉刺骨的水一点点漫过身体,但他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一直盯着白澜:“有,只是还需要点时间才能酿好。”
“还要等啊!”
白澜顿时不想理他了,“那你什么时候酿好了酒,再来换他吧。”
郁归尘:“很快了,酿好了一定会给你。”
他向白澜伸出手,诚恳道:“白澜,你现在用的是他的身体,不是鲛人了。他身体不太好,水里太凉,待久了容易生病,也会影响你的。你先出来好吗?”
“他这么弱啊,”白澜叹口气,却不去接那只手,只是往后一仰,懒散地笑道,“可是我就想待在水里,怎么办?”
郁归尘:“……那热水行不行?”
好歹是把白澜给弄回了家,火速搬来一个大鱼缸,直接人造温泉。
白澜懒洋洋地泡在热水里,在窗边晒太阳。
郁归尘就坐在旁边,好像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就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白澜问他:“你在这里干嘛?”
郁归尘:“维持水温。”
白澜嗤笑一声:“是盯着我,怕我又把他拐跑了吧。郁归尘,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虚伪了。”
郁归尘一时语塞。
发现在家里到处都找不到舟向月的时候,他明明理智上知道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但那种恐惧到心跳加速、手心满是冷汗的感觉,回想起来依然刻骨铭心。
他曾经不止一次失去过他,再也不能承受那种绝望了。
白澜打了个哈欠,斜倚在鱼缸边缘:“困了。”
他余光看到郁归尘下意识松了口气的细微神情,懒懒地勾起唇角,“看来我应该是要消失了?”
没等郁归尘回答,他笑了笑:“我消失了,你爱的人就要回来了。你是不是高兴死了?”
郁归尘沉默片刻:“你就是他。”
白澜失笑,摇摇头:“我才不是他。”
他往后一仰,双手交枕在脑后,闭上眼。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眼皮,在眼前映出一片温暖的橙红色。
“我过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就算是被人害了,报仇也报得酣畅淋漓,死后也是大富大贵的赌场老板。”
白澜漫不经心道,“才不像他那样,做什么都要思前想后,没一句真话。可怜死了。”
郁归尘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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