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我再三的恳求或者要求下,安德烈回到了大门里侧,好吧,那里总比外面暖和得多。
台阶下传来车子的汽笛声。
我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台阶上不但有苔藓还结起一层薄薄的冰,我不知道靴子是否防滑,但小心些总不会出错。
安全走下最后一节台阶,安徳廖沙早已替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我刚坐下,温暖的舒适快速得重新回到身体,身下的座椅软和的似乎可以让我陷下去,我不得不挺直脊背,让自己看起来不要瘫在座位上。
虽然我不认识车子的品牌,但不用说,这又是男生们最喜欢的杂志之——名车杂志上被重点标红的一款,至于它的价格,我真得没什么想法了。
“砰——”的关门声,安徳廖沙伴着丝丝寒气坐进了车里。
第10章
Chapter 9. 阶级制度
寒冷完全被隔绝,氤氲的潮湿爬上车窗,模糊了窗外雾气缭绕的世界。
车子撕开阴郁的屏障,飞驰向前。
脑海里萦绕着出门前索菲亚关于诺亚斯顿·圣尼亚学院的入学消息,我难得有些轻松的心情渐渐低落,这又是一个我想要逃避却束手无策的问题。
车子里一片静默。
安徳廖沙像是敏感地察觉到我的情绪,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一边开口对我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想和我说说吗?”
我转头看了安徳廖沙一眼,他仍旧直视前方,并没有转看我,这让我稍稍放松了些,我一向抗拒在不知不觉中泄漏自己的情绪,像极了在野外不穿衣服,虽然知道也许没有人看到,但还是感到不安。
我沉默片刻,觉得可以和他说说,毕竟,只凭我自己想绝对会把死死绕在里面,或许安徳廖沙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我微微塌下紧绷的脊背,让自己以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靠着,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缓缓说道:“关于学校的事情,我不知道······”
安徳廖沙扭头向身侧望去,又很快转回了头,迟疑地接口道:“你不想去诺亚上学吗?”
我摇摇头又犹豫地点点头,随即想到安徳廖沙看不见,于是岀声答道:“我应该去的。”
“你不想?”虽然是在问我,但安徳廖沙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确定。
他说得对,我不愿意去,可我所排斥的不是学校或者学生,而是我自己,我像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引爆的劣质炸药,而点燃的引信的或许只是一句问候,一次触碰,一个眼神···我没有自信去过这样的生活。
我思考了一会,没有直接回答安徳廖沙的问题:“以前,我没有上学,一直呆在房子里,和妈妈一起。妈妈不常,不常和我讲话。我,没有能力和别人相处。”我模糊记忆的边缘,混合了弗洛夏与我的前世,断断续续地讲述道。
安徳廖沙默然半晌,接着问我:“主要是担心社交吗?”
我偏着头艰难地思考,试着找出可以用来形容的词语,是什么呢?似乎可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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