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场中诸人心中植入一个缥缈的希望:有朝一日,坐在菊儿汗身边的,会不会是我?
阮晓露不敢不遵,心里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壮汉吗,俺在梁山天天看。
她上前两步,和段景住擦身而过,却被这金毛轻轻拉住,低声提醒:“娘娘,今非昔比,你说话注意着点儿。”
阮晓露冲他快速一霎眼,表示感激。
刚坐下,答里孛亲亲热热将她揽住。一阵异香包围了她。
“阮姑娘,你出息了。”答里孛盯着摔角手,乌黑的嘴角勾起没有温度的笑意,“跟我作对,很好玩吗?在开封的监狱里没待够?”
阮晓露一瞬间上火。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如今又不是梁山寨主,闲人一个,想去哪去哪。”她也低声道,“我巴不得在你这白吃白住,好好瞧瞧大漠风光呢。”
答里孛长笑。
“如此说来,我白白让人杀了一年的鸡。”
阮晓露大吃一惊,“你、你也有份?”
她想起当时时迁说的,“从江南到山东到幽燕”……
靖康元年,对辽宋两国的鸡来说,真是不太友好。
答里孛欣赏她那一惊一乍的表情,蓦地收了笑容。
“你们在南国搞的什么鬼,别以为我猜不出来。宋室衰微,你们要想取而代之,少不得需要我大辽相助。虽说是从长计议的事,但早早通个气,也好劲往一处使。你们若是处处给我使绊子,我也不介意帮赵桓清理一下这群不听话的刺儿头。”
阮晓露望着蓝天白云。就知道这免费美酒没那么好蹭。
数年不见,答里孛变化甚大,但有一样和做公主时没什么变化,威胁起人来,还是那么直接。这种话,换成任何一个辽国臣属,都绝对不可能出口。只有答里孛本人,才有资格坦率如斯。
阮晓露点点头,许久,才笑道:“这是哪个汉臣给你进的谗言?好像我们……”
她忽然眼一尖,瞥到帷帐里一角蓝色的汉服。
有些汉臣不愿在这种展示肌肉的场合露面,因此今日退居二线,将舞台留给更加骁勇的契丹同僚。
原本是一带而过的细节,可阮晓露却生出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身衣裳搭配得光鲜齐整,很是夺目。上一次她看到如此衣品的汉人,还是在……
突然砰的一声,有个摔角手被大力掀翻在地,口鼻出血,一动不动。原来这些摔角的汉子见太后和一个女客亲热交谈,只道是在议论自己,纷纷使出十二分气力,打得格外卖力。那胜的捶着胸膛,纵声高呼。
答里孛微笑,“赏。让他到朕的御林亲卫里当差。”
摔角手如同打了鸡血,下手更加狠辣,顷刻间,三四人重伤倒地,有一个更是当场没了呼吸。余下的有些胆怯,不敢再打。
不过这些都是部落进献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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