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的面容让他在本就擅长的领域更加无往不利。
也是这样的,被财经媒体追捧,被娱乐媒体探秘,被众多笔者称颂为不染纤尘的“佛子”的顶级青年企业家——
身上有着所有的恶。
方远见过“瞿氏控股”玩弄期权的本领,也见过公司内操盘手肆意带动股市的模样,他见过蚕食小公司时毫不留情的手段,也见过觥筹交错间背后的冷眼旁观。
瞿温书是大众口中被捧上神坛的“佛子”。
他们夸瞿温书带领“瞿氏控股”走向辉煌,走向国际;夸瞿温书风度翩翩,声音温和,从无绯闻;夸“佛子”热衷慈善,年年捐款,衣染檀香。
可瞿温书也是方远见过最无人情,最接近凶兽的怪物。
可这些秘密被封在入职条约里,埋葬百年。
“打电话给连夏。”
沉而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无论听多少次,瞿温书的音色都十足独特。
方远赶忙拨过去。
响了两声,挂断。
方远:“……”
显然,刚才瞿温书自己拨电话或许也是这个结果。
方远想起公司新配给连夏的经纪人罗尼,那是特意从另一家娱乐公司高价挖来的,开外放拨了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通了。
罗尼语气高兴:“方助,放心吧!综艺那个事儿连夏已经答应了,他没什么行李,明天就能出发。”
方远:“?”
罗尼道:“还有个好事儿。”
方远:“?”
罗尼:“不知道连夏怎么跟剧组沟通的,那边刚发了个新邀请,是给简愉的。所以这档综艺是连夏和简愉一起参加。估计会很有看点,对打响公司舆论第一枪很有利。”
方远:“?”
“为什么?”
瞿温书道。
车内太过安静,低磁的声音原本就更容易被听筒所吸纳。
罗尼愣了一下:“瞿总?瞿总好!”
瞿温书问:“他为什么突然答应?”
“这……其实我也不清楚。连夏的确开始是不答应的,但资料过来以后他看了眼其他几位嘉宾……”
罗尼犹豫片刻,“好像里面有个抽象派画家,连夏是他粉丝。”
不知为何。
方远心咯噔一下。
做助理时间久了难免有些过分准确的第六感,尤其在瞿温书突然沉默的时候。
电话挂断。
方远边开车边琢磨,一直等到了楼下。
他正要试探着开口。
瞿温书道:“问问剧组那边突然邀请简愉是为什么?”
方远:“好的老板。”
瞿温书停了几秒:“把那个画家的资料发给我。”
*
在这个圈子里酒局是常态,瞿温书从不会出现因为喝酒而无法入睡的情况。
整个住宅公寓里几乎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冷色系的线条分明。
瞿温书倒了一杯冰水,站在床边,突然想起连夏——
不是零零碎碎那些令人不快的场景。
而是他吻完之后潮红的脸,站不稳的喘,和带着水痕的手指与脚踝。
瞿温书发现自己甚至清晰的记得,那天自己只是伸手碰了碰连夏手背的皮肤,那一片就泛起了红。
那些思绪像侵蚀般无法遮掩的上涌。
瞿温书皱眉,回身。
漆沉的乌木屉被拉开,端放其中的线香取出三支,端正的请入浮雕蜿蜒的卧香炉里。
猩红的火苗燃起。
幽沉古朴的禅意随烟雾渺然而起。
香意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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