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看了眼李深,李深点了下头,他便躬身退下。
待屋中再次静下,李深才继续问道:“今上此番病重,太医署瞒得紧,不知到底患了何病,万一到时除夕宫宴被取,咱们的计划便难以实施。”
李深看着他道:“除夕从古至今,便是象征着来年的昌隆吉运,记得中宗当年病重,都未曾取消宫宴,而是将宫宴交于韦皇后主持,这般重要的宫宴,今上怎会取消?”
李深眯起眼,顺着他话道:“若当真最后宣旨取消,便会令人费解?暂且不提张贵妃,便是郑太后还健在,太子也在,他们当中不论是谁,代今上主持宫宴,有何不可?除非……”
李深忽地弯了唇角,“除非宫中生变,等要入宫救驾。”
说着,他抬手指着图纸上皇城北侧含元殿的方位,“你那二百田舍汉,可靠得住?”
李深道:“上阵杀敌自然不成,可若是说宫中生变,要他们看守一处城门,应当不成问题,到时候多许些财帛粮食便是。”
说完,李深也心生顾虑,不放心道:“前几日因与公主的事,被今上叫进宫时,见他只是轻咳,似是并无大碍,怎就忽然病倒,连上朝都免了,这当中可有蹊跷?”
李深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堂兄放心,的消息错不了。”
“此次是咱们唯一的机会,万一哪一个环节出了岔子,便会功归一篑。”李深似是还不死心,想要问出李深的消息到底从何而来。
李深却还是不肯松口,只笑着看他,“堂兄怕什么,到时候入城之人是,便是出了岔子,你也只是觉察出宫中生变,带人守着城北而已,岂能追究到你头上去?”
李深顿了一下,颇有深意地看着李深,“再者,你阿耶手握安南重兵,旁人便是再斗,不也要畏你三分吗?”
这番话是李深在前几日同李见素说过的,李深几乎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李深面色微冷,李深却笑容满面,“堂兄莫要气恼,只是想让你放心,能找人看住你,便也能找人看住其他人,这一次每一个环节,都是亲自设计,绝不会出任何岔子,便是出了,你茂王府也能独善其身。”
李深垂眸低笑,“好,不过自是希望堂弟能够事成,只是事成后,莫要忘了的功绩。”
两人相视而笑。
梨园这边,当真是按照李深所说去做,那院里的人将白芨关在了另一间房中,不让两人见面。
只短短一个时辰,李见素便怕了。
她放弃了抵抗,老老实实用膳,但肉眼可见的是,整个人愈发沉闷。
直到一日,她推开窗户,就站在那里,任由单薄的衣裳迎着山间冬日里的寒风,不住飘摇。
院中那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在发现突如其来的响动时,齐齐将手落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白芨吓得赶忙将窗户合上。
这一个插曲,让李见素染了风寒。
如意询问她可要去找位郎中,李见素不肯,只说要自己的药箱。
当天午后,她常用的那个药箱便送了过来。
她写了治风寒的药方,又每日给自己施针,三五日工夫,风寒便已痊愈。
“不是故意生事是实在太闷了,想看书……可不可以?”这是如意来送食盒的时候,李见素对她说的。
传入李深耳中时,他自然会应允,只是心里念起那清瘦的身影时,不免又觉得亏欠了她。
“唐阳,再委屈你几日,待宫宴之后便给你最尊贵的身份。”
李深拿了一本逗趣的话本,让传话的随从带去梨园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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