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交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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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东张西望,看那个小基佬在没在。

“人呢?”邹冀问。

“谁?”薄韧道。

“你那学弟啊。”邹冀道,“你俩不是整天如影随形吗?”

薄韧道:“什么鬼,别在这儿给我胡说八道。”

邹冀委婉地说:“你还说你对木头情比金坚,不过是拌了几句嘴,你就另觅新欢了,你这样不行啊。”

“没有的事。”薄韧一怔,抓住了话里的重点,道,“谁告诉你,我们拌嘴了?”

邹冀说:“他说的啊。”

薄韧忙问:“他还说什么了?”

邹冀道:“没说什么了。”

薄韧道:“不可能,还有什么?你快说。”

邹冀有点心虚,不肯说了。

薄韧看他那样就知道有鬼,着急起来,道:“快说吧,说了我叫你爹!”

“……”邹冀吓了个半死,感觉薄维文下一秒就要开叉车来把他叉走,忙道,“没有了……我告诉他,你、你交了个新男朋友。”

薄韧:“……”

薄韧:“……”

“你有病啊!”薄韧的核.弹终于炸了。

“翻脸这么快吗?”邹冀抱头鼠窜。

“我被你坑死了!”薄韧迅速把碗里的面大口吃掉,抽了张纸巾,转身就跑了。

他回寝室拿了身份证,直奔云州火车站。

他和杨樵彼此间的占有欲,谁都很清楚。

() 位去想一下,他如果听说杨樵身边有了“新男朋友”,绝对要气疯了,现在一定像条疯狗一样无差别地咬人。

杨樵……杨樵那性格,就是生气了,难过了,也只会自我消化。

夜八点多,杨樵在寝室里写稿子。

有两个室友在一边聊天,一边打游戏。忽然,室友们静了,有个外人走了进来。

杨樵还没察觉,专心敲着键盘。

薄韧走进来,站在他旁边,低头看着他,有近半分钟的时间。

他才终于觉得身边有个人,慢慢转过头来,眼睛一瞬间睁大,完全就是一只受惊小熊猫。

室友们交换了个眼色,悄悄出去,还带上了门。

杨樵这时反应过来,这是在寝室,忙回头去看,发现室内已没了别人,又转回来,他手足无措地站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半个月没有见过面,连视频都没有连过。

薄韧刚才低头看了他好一会儿,心情也平静不下来,现在他站了起来,更无法平静了。

两人身高差有五厘米,视线几乎能平视着对方,薄韧凝视着杨樵的眼睛。杨樵穿了件浅蓝色的圆领卫衣,薄韧觉得他真是好看疯了。

“怎么突然来了?”杨樵道。

“我靠,”薄韧挪开眼睛,打量周围,假装轻松地说,“你们寝室怎么这么暖和,北京供暖也太早了,我每晚回寝室能冻成狗。”

杨樵笑了笑,说:“你……坐,坐我椅子吧。”

他想把自己刚坐的椅子让给薄韧,薄韧道:“不坐了,十点的高铁要回去,说几句话就走了。”

杨樵又睁大了眼睛。

他来做什么的?

杨樵心里这么想,没有问出来。

“我来看看你。”薄韧道,“想你了。”

杨樵不安道:“哦……嗯。”

薄韧道:“哦?嗯?没了?”

“我也、我也想你。”杨樵半个月没说过这种话,有点不会了,之前每天都那样说,也不觉得有什么,说出来也很自然,隔了半个月再说,这耻度真是……爆表了。

“对不住,我没听你的话,”薄韧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道,“没交女朋友……也没交男朋友。”

杨樵:“……”

薄韧看了看被关上的寝室门,也有些忐忑,说:“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

杨樵:“……”

薄韧马上又说:“我不是变态,我不想上……不想和你那什么,你不要害怕我,也别讨厌我。”

“我没有。”杨樵忙道,“我以为你生气了。”

他不说还好,这样说了,薄韧非常委屈,说:“我就是有点生你的气。”

杨樵又低下头。

薄韧道:“现在不生气了,你没错,是我……是我想要的太多。”

杨樵一时间张口结舌。

薄韧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室内太热了,下一秒他又把外套脱了

(),随手提着衣领。

“你让我自己调理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薄韧道,“我能调理好。”

杨樵心情复杂极了,问:“你要怎么调理?”

“这你别管。”薄韧道,“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你别再说让我去交女朋友的话,你再说,我还是会生气。”

杨樵没有说话。

他怎么会希望薄韧真的交女朋友?再亲口说一次那样的话,他自己就又得躲起来哭一晚上。

薄韧道:“你是为我好,我知道,以后……以后我想开了,我自己决定交不交女朋友,你不要再指导我。”

“……”杨樵静静看着他,说,“好。”

两人又开始望着对方。

怎么回事?半个月那么长,半个月又那么短,像分开了一生一世,又像从没分开过。

薄韧小心地问:“我能不能抱你?”

杨樵立刻答道:“来吧。”

两个人都朝对方抱了上去。

杨樵感觉自己要哭了。

但薄韧已经哭了出来。

“我真不是男同。”薄韧极力控制着声音,还是能听出他在哽咽,他说,“我害怕,怕你已经讨厌我了。”

杨樵道:“怎么会,我永远都喜欢你。”

过九点,杨樵换了身衣服,要送薄韧去火车站,再坐回云州的高铁。感谢基建,太行了。

楼道里,他的两个室友站在那里打游戏。杨樵非常感激,也有点不好意思。

“走了?”一位室友笑着对薄韧道,“没事常来玩啊。”

薄韧对人家笑笑,说:“好。”

另一位室友问杨樵:“你晚上还回来吗?”

杨樵道:“回。我只送他到西站。”

两个人去坐地铁,四号线,又转九号线……就到了。

“为什么这么快?”薄韧感觉自己被北京地铁耍了,基建太行也不好,道,“我刚才过去找你,就没这么快。”

杨樵只是看着他笑。

西站南广场,薄韧要检票进站。

北京的冬天,风总是很大,广场上尤其如此。两个人都戴上了羽绒服外套的帽子,都穿了黑色,杨樵的帽子边有一圈黑色貉子毛,显得他脸只有一丁点大,风把两人的鼻子都吹得通红,薄韧忍不住去摸杨樵的脸,他手有点冰,杨樵也没躲开。

“邹冀说的那个人,”薄韧想起来要解释这个,道,“就只是普通同学,现在已经不来往了,微信都删了。”

杨樵道:“怎么了?是说不到一起吗?”

薄韧道:“不是。”

他来京的路上犹豫了很久,要怎么对杨樵说这件事,这像是等价交换,但用来要求自己很合适,要求杨樵,就显得他很霸道。

“我不喜欢你有那样的朋友,我会嫉妒,”他还是说了,道,“所以我不会交那样的朋友。”

杨樵又笑了。

薄韧虚伪地说:“你想交就交,我只是在说我自己,我不干涉你。”

杨樵却说:“我本来就交不到,我有点社恐。”

薄韧笑起来,说:“你只有我一个。”

“对,我只有你一个。”杨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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