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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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次?

盛拾月即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有多少,大多时候都是被宁清歌气得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就被抛在脑后。

她现在只能记得自己说过不少,但具体数起来……

她面色一苦,眉眼都耷拉着。

踩在肩膀上的玄靴微微碾磨,在昂贵的绸缎上留下浅灰鞋印,即便隔着几层薄布,也能感受到些许疼痛,拉扯着盛拾月,不准她逃避。

“嗯?”宁清歌发出一声疑问的气音,像是催促,又好像是在威胁。

盛拾月咽了咽口水,很没有底气地憋出一句:“也没几次嘛……”

“哦?”宁清歌微微偏头,似笑非笑地觑着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比说了更让人胆颤。

另一人心里发虚,连反抗都不敢,只能胡乱开口:“二四次而已。”

“而已?”

盛拾月后背一紧,连忙改口:“二四次。”

怂得很。

若是被旁人瞧见,尤其是萧景那一堆,不知会怎么笑她,堂堂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汴京纨绔,居然被夫人拿捏得死死的,又是挨打又是罚跪。

盛拾月扯了扯嘴皮,忍不住抬眼往对面偷看。

此时已是黄昏时刻,被橙光笼罩的书房微暗,便让人陷在半明半暗的晦涩中。

那人就坐在对面,笑意不及眼底,精致的眉眼在此刻显得格外冷厉,微微仰起的下颌,露出纤长脖颈,细腻肌理下的脉络清晰,青色纹路如同工笔画中最清浅的一笔,随着呼吸而微微上下滑动。

盛拾月有些恍惚,遗忘了原有的身份,觉得自己就是宁清歌的下属,正犯了错要被责罚。

也彻底明白了,那些人为何如此惧怕宁清歌。

那人突然笑了声。

盛拾月骤然回过神,却被伸来的戒尺勾起下颌,被迫扬起。

她问:“数清楚了吗?”

不等盛拾月回答,她就先接道:“从头到尾,一共七次。”

盛拾月眨了眨眼,悄悄松了口气,不过七次而已,还没有超过两掌,她暗自腹诽:宁清歌这人好生小气,说两句都不行。

那人看出她在想什么,不气反笑,戒尺顺着下颌往上滑,略微粗糙的尖处似在作画,在细嫩肌理上留下浅粉色的印记。

直至脸颊,那戒尺一转,便轻拍两下。

她慢条斯理道:“你招还是不招?”

盛拾月莫名松了口气,居然就是这个?早知道她就招了,何必犹犹豫豫嘴硬到现在。

她当即就敷衍道:“招招招,巡抚使大人过耳不忘,持正不阿。”

“那该不该罚?”

罚……

怎么还要罚?

盛拾月眨了眨眼,余光瞥见还贴在自己脸上的戒尺,她掌心还在火辣辣地疼着呢。

她咽了咽口水,犹豫道:“怎么罚?”

宁清歌像在

思索,缓缓点了点头就道:“一声一尺?再加上之前的詈语,总共八尺。()”

八尺?!

话音刚落,盛拾月就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瞧着宁清歌。

一尺都疼到现在,更别说八尺了?!

她眼眸一晃,可怜兮兮地开始哀求:“宁大人、宁望舒,我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膝盖挪动,就往书桌那边靠,抵在肩膀的腿便曲折起。

“姐姐,我不敢了,我以后都不说了,”她拖长着语调,微微泛蓝的眼眸深邃而艳妩。

宁望舒却不吃她这一套,戒尺再拍,又道:“还没有算完呢。”

还有什么?!

盛拾月又惊又恐,这都八尺了,再加还得了,岂不要将她的手都打烂了?

宁清歌轻啧了声,就道:“小九莫不是忘了那倚翠楼中的花魁。”

这也能记仇?

“宁清歌你心眼怎么那么小?!”盛拾月直接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自己就先开始后悔,再看另一人,眼眸微微眯了下。

盛拾月后背一紧,当即就开始陪笑道:“胡话罢了、胡话罢了,你别往心里去,宁大人大公无私、明察秋毫,哪里是会公报私仇的人。”

她抬起手,轻轻将戒尺挪到一边,而后又捏成拳,十分谄媚地敲起对方肥小腿。

纨绔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先把宁清歌哄好再说。

她连忙道:“大人刚才可是说过,北镇抚司审案主张利诱威胁、软硬皆施,这可还没有诱呢,不能打。”

盛拾月的脑子转得飞快,打算宁清歌刚开始“诱”时,她就立马老实交代,痛哭着绝不会有下一次,坚决不多挨一次打。

她是真怕疼啊!

那人就笑,重复道:“还没有诱啊……”

上挑的尾音带着意味深长的意味。

盛拾月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还没有呢。”

“那小九想什么诱?”宁清歌发出一声气音,再一次问道:“嗯?”

日落的橙光落入她眼中,漂亮的眼眸中的眸光微漾,搅动里头的水光,清妩感随之展现。

盛拾月还没有回答,她就先放下戒尺,手落在皮质腰带上,不消太费力就可以扯开。

方才整齐、不苟的衣袍就这样松垮下来,随着宁清歌的微微弯腰,敞开的领口就往下落,露出一截平直的锁骨。

盛拾月下意识想要靠近,却被抵在肩膀的玄靴压住。

那人微微一扯,衣袍便滑落,露出线条明晰而优美的肩颈。

她勾了勾唇角,就笑:“这样可以吗?”

盛拾月还没有答话,她就先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个大案子,恐怕还不够吧……”

里衣又落,平直的一字锁骨、丰润白皙的圆弧,就这样半遮半掩地露出来,此刻有风拂动,橙光便被打碎,被揉成大大小小的光斑,那人坐在光影斑驳处,像是坠落红尘、引诱众生的神。

盛拾月呼吸一

() 滞。

抵在肩膀的腿脚抬起,落在盛拾月后背,毫不费力地一勾,盛拾月就一下子向对方靠过来。

距离更近,隐隐能嗅到淡淡荔枝的甜香。

“这样够了吗?”宁清歌垂眼,俯视着她。

鬼使神差的,本打算立马就招的盛拾月,突然冒出两个字:“不够。”

宁清歌好像笑了下,看着这个贪心得过分的家伙,反问:“那要怎么才够?”

“我……”

宁清歌拽住她手腕,落在自己腰腹,又问:“这样?”

“或者……”

被束住的手腕跟随,扯向里衫的细带,随意一扯就松开,露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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