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说:“我又不是傻子,也只再泡一刻钟。”
嗯,看出来了,已经半个人都从池子里爬出来晾着了。
好在这屋里头并不冷,不至于将沈鸢凉着了。
卫瓒忍着笑,扭身去寻了件干净的披风和布巾,这才将人从池子里捞出来,只将披风披在肩上,挡了修长柔软的身体。
他衣衫整齐,搂着只有一件披风的沈鸢。
沈鸢不大情愿如此,但这会儿让热气给泡得晕了,也只抱怨两句,就懒洋洋搂着他脖子,将微热的面孔埋在他微凉的颈窝里蹭了蹭。
卫瓒让他蹭得一酥,声音都哑了,好一阵子才说:“你头晕不晕?”
沈鸢嘀咕说:“有点儿,好像是泡得久了。”
卫瓒不由好笑:“那你还泡。”
沈鸢不答。
卫瓒一边帮他擦头发,一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又揉了揉耳垂,果然摸了一手的热。
一时半会儿不好出这屋子,沈鸢这样湿淋淋的,倒容易让冷气激着,卫瓒便将鞋子脱了,也跟着坐在池边,只小腿以下浸在热水里。
刚刚换过的衣袍一角被温泉水浸得湿了,沈鸢用白皙的足一下一下撩着热水,在他衣角蹭了蹭,又回到热水里泡着去了。
卫瓒喉结动了动。
见旁边还有一壶薄荷茶,便倒了一杯,凑到沈鸢的唇边,温声说:“你醒一醒神,我们再出去。”
沈鸢“唔”了一声,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仍是贴在他怀里,说:“我想吃薄荷凉糕。”
卫瓒说:“一会儿便让他们做了来。”
沈鸢似乎脸上还是热,在他颈窝里蹭着消了消热度。
这会儿也不知是不是脑子清醒些了,坐着似乎也不大舒服,蹭来蹭去,找着了个舒服的地方。
然后,又动了动。
再动了动。
沈鸢洗过澡,身上药香味儿淡了许多,倒透着几分淡淡的皂角香气,这温液汤泉最是养人,润得皮肤温暖滑腻,便叫人心猿意马得厉害。
卫瓒那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忍不住喊他:“折春,别动了。”
沈鸢微微抬头“嗯?”了一声。
却挑衅似的,轻轻踏了他的脚背一下,声音几分平淡说:“怎的了。”
卫瓒看了他一会儿,便垂眸吻他。
唇贴在一起。
这会儿沈鸢连舌头都是烫的,含着几分薄荷茶凉丝丝的苦涩回甘。沈鸢本就晕头转向的,又让人圈在怀里亲,便越发软成了一团,由着人亲,一双眼睛雾气蒙蒙,嘴唇让人吃得红了也不觉着,一只手钻进披风里头胡乱弄他,他也没力气推。
好容易分开一会儿,饶他喘几口气,一张嘴要说什么,却又被堵了唇。这下连最后一点力气也没了,被肆无忌惮地摆弄。
披风一鼓一鼓的,他也细细碎碎地闷哼,若不是让卫瓒箍得紧,这会儿已滑进池子里去了。
卫瓒心知沈鸢这会儿本就昏沉,哪里受得住什么,只将沈鸢弄了一回,沈鸢已面色涨红得厉害,再往后头,只怕人都要昏了。只拿一大张布巾将沈鸢擦干了,又裹严实了,打横抱回了房去。
就这般放到床上时,沈鸢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已从那池子里出来了。
他这会儿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偏还记得小声问:“你……不要?”
卫瓒低笑着说:“你都泡晕了,我再一折腾,还得叫人给你诊脉来,你丢人不丢人。”
沈鸢恶狠狠剜了他一眼,露出恼色,转了个身、把被子一卷冲着床里头去了。
又是标标准准的传统被子卷。
卫瓒一双笑眼明亮,只有一下没一下地吻他的脸颊,跟他咬耳朵小声说:“这次是我犯傻了,下次必不教你等了。”
沈鸢忽得竖起雷达似的,眼睛也瞪圆了:“谁等你了。”
卫瓒“嗯”了一声,一本正经说:“没人等我,没人等我,是我心思不正。”
“累了一天了,你且休息吧。”
沈鸢颠簸了一日,又在汤泉里头泡得昏头涨脑,不大清醒,也没听出他睁着眼说瞎话的意思来。
让他骗了两句,便昏沉沉睡了。
卫瓒瞧着他睡容半晌,越想越是心头乱跳。
忍不住俯身。
又在那柔软红热的嘴唇上吻了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