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你变态!”
“录音里还叫老公,现在就叫沈烈?”
“……”
闹一会,删掉之前重听了一遍,陈静安听着自己那些话面红耳赤,躲进被子里,最后被沈烈挖出来,捏她的脸,认为她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早饭是在房间里吃的。
窗帘被拉开,从落地窗,能看见完整的海景,海面湛蓝透彻,她感叹:“结婚好累。”
沈烈将面包片涂上奶酪,递给她:“累点好,以后就不会再动结婚的心思。”
陈静安咬着面包片,想到什么,道:“好像二婚可以不办婚礼。”
沈烈气笑,捏着她咀嚼时鼓起来的腮帮子:“你可以试试。”
随后又慢条斯理道:“二婚也只能是我。”
婚后还有个小插曲,陈静安在送别亲友后,终于有时间点开手机,微信里朋友圈消息99+,点开才知道,是发了婚礼照,文案不忍直视——我爱我老公,全世界最爱。
“……”
点赞有很多,都是朋友恭喜之类祝福词,还有人调侃她一直低调,谈恋爱时都没发过,结婚突然发朋友圈,高调哦,有些意外,之前还以为单身之类的话,她的确没发,发的人只会另有其人。
陈静安拿着手机去找嫌疑人。
() 嫌疑人翻翻(),念出几个没祝福的ID?()『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说都可以删掉,颇有点工作时批阅文件的意思。
陈静安问:“你发的?”
嫌疑人答非所问:“不喜欢这几张照片?”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那是什么?”
陈静安摊开手:“好,那我也要拿你手机发。”
“哪一支?”沈烈态度闲适。
私人的没几个人,陈静安果断道:“工作的。”
沈烈将手机递过来,她也只是随口说说,真要发什么不知道,点开后看到背景墙就已经笑了,是他们的婚纱照,他早就发了朋友圈,跟她的一样,只是文案是简单的两个字:【已婚】。
“不公平,你给我的文案就不是这样。”陈静安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再发一遍。”
沈烈倒无所谓:“我想过,要这样发,他们会以为是你拿我手机发的。”
毕竟他一直以来的形象在那。
陈静安不信,照着自己的朋友圈又发了一遍,结果发出没几秒,有人评论:嫂子拿手机发的?她被打败,认命地删掉,装作无事发生。
发完坐下来,倒没那么生气,想想又忍不住笑。
“你好幼稚!”她作出评价。
陈静安看到沈津的评论:哟哟哟,已婚!
阴阳怪气的味道几乎要透过手机屏幕透过来,她笑了下忍不住问:“他前段时间不是跟那位舒小姐和好了吗?”
“嗯,然后又被甩了。”沈烈平静道,像是见怪不怪。
陈静安莫名很同情问:“这是第几次了?”
“第五次。”
“……”
难怪,怨气大一点也是可以理解。
—
领证是在蜜月结束后领的,也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没有特意算过,归国后第一晚,做完沈烈很认真地提到该领证的事,她也没有异议说好,但第二天五点,天还没亮,沈烈叫醒她。
“你怎么醒那么早?”她感觉自己才闭眼。
“不早了。”沈烈道。
也不是醒那么早,而是一整夜失眠。
起很早的好处,是成为今天第一对新人。
当盖上钢印,工作人员将结婚证递过来,两个人都愣了下,仿佛一下子被击中,从此后,两个人名字并列,从此生老病死,福祸相依。
从民政局出来,到车上时,沈烈翻来覆去地将结婚证看了一遍,细致到每一个字,陈静安撑着手看他,怎么有人反差那么大。
领完证,回了趟江城。
虽然这样不符合任何地方的礼数,但沈烈一向离经叛道,他看出陈静安想家,当天收拾行李回去。
陈父陈母照例过来接机,只是这一次,接的不再是一个人。
在家的这几天,也不无聊,这个增加新成员的家庭适应的很好。晚上,陈父提议跟沈烈去湖边钓鱼,一家一
() 早出发,陈静安看两人一高一低背影,莫名的和谐,她跟陈母煮茶聊天,偶尔有鱼上钩去围观,鱼太大,抄着网捞起来。
新鲜钓上的鱼在农家乐里处理干净,直接煮一锅新鲜鱼汤,鲜掉眉毛,一个下午就这么消磨过去。
吃过饭,打球散步,去江边踩水,陈父兴冲冲地跟沈烈说起他常带着小陈静安游泳的位置,起初胆子小,无论如何也不敢下水,到后面该回去都叫不回家,陈母下班直接过来抓人,父女俩从水里出来,身上全是水,这会儿都老老实实地往家走。
陈父描述的太过形象,沈烈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平常又温馨。
兴尽而归。
当晚,沈烈住进陈静安从小住到大的闺房,被子是新换过的,婚礼时留下的喜庆的红色,睡衣也一样,两个人洗漱完换好,她出来,看到沈烈在把玩她以前留下来的物品。
都是念书时的东西,录取通知书、奖章奖杯、毕业照……甚至还有同学录。
沈烈随手拿高中的,随意翻开一页。
“陈女神,我知道不用祝福,你也会前程似锦,你真的太优秀,都不给我们朋友人留活路……毕业后就各奔东西,有些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已经结束,我喜欢过你,喜欢整整二年……”
多翻几页,总会有一样的内容。
哪里是什么同学录,分明是他的情敌手册,老婆太耀眼的困扰。
沈烈抬眼,与陈静安目光相撞,她问:“怎么了?”
“没怎么。”
怎么可能没怎么,当天晚上全在行动上了,套一个接一个用掉,在她从小到大的房间里一遍一遍,拥着她,像是将那些他从未参与过的青葱时光全都弥补回来。
人心总贪婪,拥有她的现在,也会想要她的过去。
陈静安多少习惯他的不知节制,渐渐的,也适应,她在他怀里,好笑问:“高中同学的陈醋你也吃吗?”
大醋缸子吧!
“不至于。”沈烈懒懒地掀起眼皮,以前都没机会,现在更不会有,他没必要吃醋。
陈静安认可点点头:“是吗?那就好,这次高中同学聚会……”
话音未落,听见沉闷一声:
“带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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