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马车,落在地上的影子,被夕阳拉成了一道长长的,透着灿灿金边的摇曳光斑。
马车在宫道尽头停下,林惊枝由晴山和青梅扶着下了马车。
“娘娘。”又宫人恭敬用双手捧着披风递上前。
晴山接过,给林惊枝披上。
夏初的天气,夕阳渐沉后,风里还是卷着几分寒意。
廊庑蜿蜒曲折,天色还不算太黑,但裴砚知晓她怕黑的毛病,宫中四下都点着灯笼,宫婢内侍见她走近,就躬身避退到一旁。
林惊枝才穿过廊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低沉有力。
“枝枝。”裴砚喊她,声音低沉沙哑。
林惊枝转身,见他手里提着一盏青纱明灯,金乌已沉入天际过半,裴砚踏着忽明忽暗的夜幕而来,昏黄的柔光落到他身上,阴影交界下他侧脸轮廓线条凌厉,深邃眉骨下那双眼睛,好似藏了斑驳的碎星。
“陛下万岁。”宫人跪在地上行礼,然后躬着身体退了下去。
她们明白这位年轻君主的习惯,和娘娘独处时并不喜欢有人在身旁伺候。
裴砚眼底含着浅笑,伸手揽过林惊枝纤细的腰,灼灼眸光透着令她心悸的滚烫缱绻。
林惊枝眨了眨眼睛,被他揽着,一张不过他巴掌大的小脸,压在他胸前,满鼻都是他的气息,胸腔里心脏有力跳动,透着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裴砚。”林惊枝脸颊透着如胭脂般的粉润,她知道宫人都已退远,但依旧压不住有些害羞,前世她虽爱慕他至深,但那时候的他十分克制,两人之间少有这般肆无忌惮亲密的时候。
裴砚唇角扯出极深的笑意,滚烫眸光落在她一截雪白的长侧颈上。
“枝枝。”
“真想今晚就要了你,狠狠折腾,直至天明。”
这般大胆露骨的话?
林惊枝双颊爆红,想远离他一些,奈何她被披风紧裹着的身体,只要稍稍往后退些,他就能越发得寸进尺。
小腹贴在他身体上,烫得厉害。
“一同用膳?”裴砚薄唇在她眉心轻轻点了一下。
林惊枝指尖轻轻颤抖,他眸光极重仿若有实质,令她不得不抬眸看他。
晚膳,御膳房做了一只荷叶蒸鸡,十条炸得酥脆的小黄鱼,还有她喜欢的牛乳羹,和清炒三鲜,还有几道量不算特别多的小菜和小锅煮的雪白的鱼汤。
她与裴砚同食,这个量是刚刚好的。
只是林惊枝浅浅的眸色忽然一闪,看着面前瓷碗里冒尖的粳米饭,林惊枝摇头:“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裴砚看着她纠结的小脸蛋,不由笑出声:“特地让孔妈妈给你打的饭食,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剩下的给我。”
他如今已贵为燕北帝王,依旧节俭,对于她吃剩的,他再食用,好似理所当然。
林惊枝不再说话,垂眸吃了一口冒尖儿的白米饭。
裴砚笑着夹了一条炸得焦黄酥脆的小鱼到她身前的瓷碟里:“你若喜欢,我隔七日给你去庄子里抓一回。”
“但也不能吃多了,每日尝尝鲜便好。”
林惊枝轻轻点了下头:“夫君也不必太过辛苦。”
“妾身明白夫君的心意。”
裴砚笑得温和,偶尔说些逗趣的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也算是想方设法,哄着她用了半碗粳米饭,比平日用得多些。
用完晚膳,裴砚都不待林惊枝起身,又伸手抱过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林惊枝眼中慌乱一闪而过,以为裴砚会对她做些什么:“夫君,您的身子。”
裴砚的确想做些什么,但又怕太过强势了她不喜欢,极度克制着,只是轻轻把她放在床榻上,薄唇含着她柔软的舌|尖,慢慢吮|吸,直到林惊枝喘不上气来,他才勉为其难松开她。
她乌眸盛着莹润水色,朱唇榴齿,心口起伏喘得厉害。
林惊枝冷白的指尖,紧紧攥着身下的衾被,足尖绷直,所有的拒绝成了鼻息略重的喘息,她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枝枝。”
裴砚深深看着她,眼中克制只剩最后一条防线。
“我去书房批改奏折。”
裴砚微突的喉结滚了滚,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哄着,更想把她揉进骨血里,他中毒至深,疯狂而贪婪想要摄取更多。
裴砚有些狼狈从林惊枝身上退开,他凌厉颀长的身姿,渐渐消失在殿外昏暗无比的廊庑外头。
她知道他在逃避什么,因为再过分下去,他会忍不住要她。
但他不想做任何令她不悦的事情。
林惊枝躺在榻上,白皙手臂盖着眼睛,纤长眼睛轻轻颤着,柔嫩掌心下被汗水浸湿。
半个时辰后,云暮恭敬声音从寝殿外传出:“皇后娘娘。”
“陛下唤奴才同娘娘说一声,今日折子有些多,请娘娘先行休息。”
林惊枝丢了手里的书卷,她心软想允他一回,但她又怕两人都克制不住。
“本宫知晓了。”林惊枝声音平静道。
一个时辰后,裴砚以为林惊枝应该是睡着时,他才冒着夜色回去。
不想推开门,却见她困倦躺在榻上,明明困意排山倒海,但她只是眨着眼睛极力忍着。
“夫君。”
林惊枝听见声音,长长的眼睫一震一颤,看向裴砚。
“怎么没睡?”裴砚大步上前,把她搂到怀里。
他应该在偏殿沐浴过,身上是她喜欢的清浅桂香,乌发还透着水汽。
“夫君这些年,一直如此吗?”林惊枝抬手,指尖擦过男人朝她微微俯下的眉心,眉心长有一道极浅的痕迹,是时常皱眉才会留下的。
林惊枝指尖用力,把那道印记抹平。
裴砚单膝跪在床榻上,粗粝掌心轻轻握住林惊枝的指尖,他语调哑得不成样子,却又不想骗她。
“这些年,我就想着要早点把燕北的问题解决,早点除去那些暗中隐患。”
“就算那时候你已离开,我依旧想着,有朝一日,只要你愿意回来,燕北是被我牢牢控制的燕北,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这一刻,林惊枝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指尖从裴砚深邃眉骨划过:“可是我已经回来了。”
“陛下为何还要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
裴砚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整个掌心都贴在自己凌厉的侧脸上:“我不想辜负枝枝,也不想辜负天下百姓。”
“等初一长大,我给他的是太平盛世。”
“结发夫妻,我要与枝枝一辈子才对。”
他说完,拦在她侧腰上的掌心用了力气。
林惊枝主动仰头,艳红唇瓣忽然就落在裴砚冷白的下颌上,她柔软指腹有些紧张攥着他衣襟,她眼帘垂着不敢看他:“夫君。”
“让我看看你。”
这般大胆的话,裴砚只觉得‘轰’一下,一股热流涌出丹田。
他微眯上挑的凤眸,透着再也压不住的欲色,指尖落在雪白的侧颈上,小巧香肩若隐若现,初夏穿得不算后,但也隔着好几层,但林惊枝依旧感受到他身体上尤为明显的变化。
“枝枝。”
“可以是吗?”裴砚鬓角有热汗滚下,乌眸刺红,像已忍到崩溃边缘。
林惊枝轻轻咬了一下唇瓣,大着胆子扯了一下裴砚的衣襟:“妾身想看看夫君。”
衣裳一件件褪下,堆堆叠叠落在地上。
昏黄的烛火下,他背脊覆了一层犹如羊脂玉般的莹润,林惊枝身上衣裳微微有些了凌乱,她跪坐在他身后,指腹轻轻从他背脊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上划过。
裴砚声音透着颤抖:“枝枝。”
“伤痕丑陋,不再看了,好不好?”
林惊枝倔强轻轻摇头,目光一寸寸从他背脊和胸膛刮过,鼻尖酸涩厉害:“都是怎么伤的?”
裴砚掌心扣在她纤细的腰上,漆眸微敛,回避她的视线。
“这是白玉京伤的。”林惊枝指尖指在裴砚手臂上,一道因为被捅穿而有些对称的剑痕上。
然后缓缓上划再往下,她落在了他心口的位置:“这处是妾身伤的。”
裴砚摇头:“不怪你,是我自己伤的。”
林惊枝每指一处,裴砚便说出一个缘由,他身上大大小小十几道伤痕,从儿时训练到后来被先皇暗中指派任务,那些刀□□命鲜血淋漓的暗杀,像是锻炼他的能力,又像是逼着他走一条冷血无情的帝王路。
“唔。”
“枝枝。”
裴砚忽然掌心握拳,脖颈微微仰起。
他似想避开,又沉沦在感官上的至极温柔中。
林惊枝一手搂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攀在他的脖颈上,柔软的唇和略微锋利的贝齿,在轻轻啃|咬他胸口的疤痕。
她力道不大,偏偏炽热舌
|尖轻轻扫过时,那滚烫微涩的触感,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从疤痕开始,到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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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透着水色,不敢看他,指尖用力力气。
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大胆的模样,就算是醉酒时,她最多也就任他为所欲为而已。
“裴砚。”
“脱了。”
林惊枝视线落在他的亵库上,软软的语调,软软的小手,她就这样跪坐在他身前,视线落在他起了变化的地方。
“枝枝,真的可以?”
林惊枝抿唇笑了一下,她鼻息喷洒在裴砚耳廓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可以适可而止。”
“撕拉。”衣物被人硬生生撕裂的声音。
林惊枝乌眸瞪得大大的,伸手就要去压襦裙的裙摆,奈何她力气哪里能比得过他。
他像是豹子,像雄狮,一下子就能把她扑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唇堵着她艳红的唇,滚烫指腹从她脚踝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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