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用力点头,说好。
兄弟俩一前一后地出门了,屋内只剩邹却和徐栖定。他们这当观众的也总算松口气,不用再刻意装忙。
邹却问身边的人:“你觉得感动吗?”
徐栖定实话实说:“我觉得很尴尬。”
看电视时他都会跳过这类煽情戏码,只觉得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遑论两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上演兄弟情深——又或许不止兄弟情深——他的确只感到尴尬。
邹却想说他不解风情,又想到这种哭哭啼啼说我真的很在乎你的戏码,自己在徐栖定面前似乎也没少上演,因此认定这人只是双标罢了。
想到这,心里便又很甜蜜了。
他于是靠过去,大着胆子想要跨坐上徐栖定的腿,抓紧机会亲热一番。然而还没等他动作,门口密码锁的解锁声便响了起来。狄明洄提着蛋糕盒走进来,后面跟着的却不止曹抒。
一个打扮朴素的短发女人畏畏缩缩地往里看,徐栖定的目光嵌入她的面孔,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是认识的人吧,栖定哥。”曹抒说,“刚刚我们看她一直在小区门口徘徊,就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这不巧了,她说想要找你,我们就领她上来了。”
狄明洄倒是一副了然的模样,似乎已经将女人认了出来。
他对徐栖定做了个口型,徐栖定没搭理他,只是沉声称那女人道:“小娅阿姨。”
第69章 除夕(三)
三人自觉回避,狄明洄说想和曹抒去打游戏,不知该如何自处的邹却也找了个借口跟他们一起躲进书房。
只余下许娅和徐栖定立在原地四目相对。
许娅挎着个白色帆布袋,看上去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她嘴唇紧闭,似乎并不打算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默地站在门口,等着徐栖定继续说点什么。
徐栖定花了几秒时间从头到尾打量她:简单的衣着,简单的发型,面容比起几年前要疲惫不少,显得她整张脸都有些木,此时因添上几分局促才生动一些。
他垂眼,走去鞋柜附近找了双新拖鞋,摆在她面前。依然没发生任何对话,许娅只是慌里慌张地把脚塞进了那双拖鞋,仿佛晚一秒就会被他赶出这栋房子。
穿好鞋,她又站着不动了。
徐栖定没管她,自顾自重新坐回沙发上。许娅的眼神不再盯着一处,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屋内游移,掠过纹理独特的羊毛地毯、价值不菲的玻璃茶几、设计精巧的复古吊灯,甚至是角落浮雕繁复的胡桃木酒柜。
徐栖定知道她在试图寻找谁的痕迹,直截了当地说道:“朵朵不在这里。”
像悬起的心思被戳穿,许娅身体颤了一下,忽地掩面转过身去。小声的啜泣响起来,徐栖定没兴趣接纳任何人的情绪,也没耐心等她收拾好心情,接着刚才的话道:“我表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跟朋友去了海南旅游,带着朵朵一起。”
对于许娅,他情感复杂。当年方吉然入狱是因父亲而起没错,自己对这母女俩的歉疚从年少时便始终存在,是恒久不退的潮。可许娅狠心抛下年幼女儿消失一事也实在让他耿耿于怀,虽然于情能理解她的难处,可每当忆起朵朵思念妈妈而止不住的眼泪,他想自己心里确实存着份对许娅的埋怨。
“她很好,什么事也没有。”徐栖定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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