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虞故作习以为常的模样。
那秦氏闻言亦是微微迟疑,“也是,我自己在娘家时,都是父母兄弟一家子五六个人
挤在一张榻上睡觉。”
她说着笑了笑,“倒是我与我家那口子给想岔了,你与你兄长可千万见谅。”
秦氏性格直爽,说话也不绕弯,这点怀疑说开来后,便就真的丁点怀疑都没有了。
知虞一肚子隐瞒,被她坦荡荡的对待难免愈发感到不好意思。
再度想要给她财物时,却又被她给拒绝。
“天杀的,这可是金子啊……”
秦氏没见过什么世面,连银子都没摸过几下,乍然一看到黄灿灿的东西立马断定就是金子。
“你怎好随随便便将这样贵重的东西送人,快收起来……”
知虞只一本正经道:“嫂嫂细看,这是仿造的金子,是寺庙里做出的金枣,寓意着早生贵子,值不了几个钱的。”
“你将它压在枕头底下可以招孩子呢,嫂嫂先用着看看,不好使再还给我就是了。”
话是这样说,可谁不知道这里头的客套,送出手的东西自然是没打算再拿回去了。
一听是假的,又听是能招孩子,那秦氏登时就红了脸,也动了心思。
毕竟他们夫妻俩是真的喜欢孩子。
“那就托妹子吉言了,若有了孩子,日后必定叫这娃娃和妹子认个干亲!”
知虞笑着答了个好,又与她一道忙起午膳。
因着沈欲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所以秦氏打他醒来后也不曾进屋打扰过。
知虞在外头用完了,便端了饭菜进去,想要给男人用。
可沈欲也只是垂眸淡淡瞥了一眼,口吻嫌弃,“这等东西太过于鄙俗。”
他不肯用,知虞便只好将身子挨到榻沿,端起碗来主动喂到他的唇边。
明明在书里饿时凄惨到连狗饭都吃的人,自不会真的嫌弃秦氏家的饭食。
只是这两日男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脾性,时不时就要发作一下。
阴恻恻的眼神扫过她后,到底还是启开了唇,将喂到口中的吃食一应用下。
李虎傍晚才回来。
他是徒步走去,直接从乡下走到城里,将信件送了进去。
许是见他乡下人模样,那门房也只说明早拿给里头的人看,说完便催促他快快离开。
知虞难免同他们夫妻俩又道了谢,只等明日再做观望。
夜里降温的厉害,能有屋子避风已是庆幸。
知虞也不矫情,将就地在沈欲里侧闭眼歇息着。
可还没来得及产生睡意,就突然被迫听了一回墙角。
这屋子本就简陋,也并不隔音。
在墙角下,甚至还会将另一间屋子里的一些动静给传过来。
知虞缓缓睁开眼,渐渐就想到了自己白日里送给秦氏的金花生,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后,脸颊也渐渐热了起来。
遇到这样尴尬的事情,她本能地偷偷抬眼打量一眼身后的沈欲,岂料对方竟也是睁着眼的模样。
只他面色平静,见她
突然就睁开眼来偷窥自己,反而徐徐开口问她:“你的脸何故如此红?”
知虞连忙抵住了他的唇,示意他小声说话。
床榻因她翻身的动作嘎吱了下,却掩盖在了隔壁更大的嘎吱动静底下。
他们……他们也太……
动静愈发大了起来。
男人仿佛这时才缓缓察觉,眸中似露出微微的惊讶。
黑沉的目光朝墙上扫去一眼。
沈欲看向知虞缓缓开口提议,“不如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毕竟旁人好心救了我们,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
“别……”
知虞面红耳赤地压低声儿,口中嗫嚅含糊,“他们在……在……”
沈欲似听不清她说什么,继而柔声询问:“他们在做什么?”
因为看不见隔壁的情形,所以就会听得更加仔细。
一些嗒嗒的声音,就像是杀猪卖肉时吆喝拍打在猪皮上的动静。
还有一些奇怪的水声。
口齿的忽而闷堵,忽而又放肆吟丨出。
隔壁的两人显然都不会觉得繁衍子嗣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可知虞却难免脸颊愈发烧红。
耳畔还有男人一个劲在她耳边询问: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头一回直面这样的事情,羞耻度直线上升。
知虞甚至连自己其实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都给忘了。
只在他反复的逼问下脑袋愈发浆糊,填满羞耻。
小嘴也不自觉地乖巧回答,“他们……在合欢……”
男人在听到答案后却不似她这样害羞。
“果真如此……”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他怀疑的目光似乎都不大相信她说的话。
是不是她听错了。
是她脑袋里钻进来一些污秽的思想,自己故意幻想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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