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证明书,没有告诉他无论外面是谁都不可能是我的家人,只是低声对他说了句谢谢。
往外走的时候我低头往手心里吹了几口气,觉得3天过去了,今天貌似是最冷的一天----因为闵恺裕的律师强行要求扣留人证,以及我提供的证据只能证明我确实没窃取他们的信息,但从录音里,我对柏华晋的口述中,无法判定我确实被闵恺裕所胁迫,警察需要找到进一步证据,因此我被拘留了3天。
16人一个房间,吃的是最简单的菜,每天我感觉自己几乎只睡着了2到3个小时。
第一天我刚被带到警局的时候,正好碰上被带来调查的闵恺裕和他的律师。从他的穿着打扮能看出来应该是从民政局出来,在回家的路上这段路之间被带走接受调查的。这一次我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辱骂冷眼旁观,只是很奇怪他明明不是突然烂掉的,我为什么发现得那么晚。
而第一天下午,我就在警察局见到了庄律师----我现在知道了她叫庄晴。
这一次我没有打算聘请任何律师,因为我觉得根据自己前一晚做的消息检索以及和一些律师的交流可以得知,只要证据充足,且我积极配合警方调查态度良好,最多会面临的是拘留以及罚款。
因此见到庄律师的时候我是非常惊奇的,很明显她是受了柏川的委托而来。
她一见到我就直接切入主题,想来也是在柏川那里了解了事件的全部经过以及目前我所掌握的证据。她的观点和警方的观点一致,在我和柏华晋的录音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句‘闵恺裕要我去偷文件,你怎么知道?’,并不能成为闵恺裕胁迫我的有力证据,警方需要从别的证据入手,比如询问当时萧静文入住的医院里的相关工作人员。
再加上这个案子涉案人员众多,目前还有钱平和惠姨没有缉拿归案,因此对于我是肯定会采取拘留的措施,后续根据警方的进度,考虑是否取保候审。
“被拘留的话条件会有点辛苦,这个......你既然做出了这个选择,事先应该也有了解。”庄律师略微有点迟疑地看着我,“每天要很早起床,吃得也很差。”
我先是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没关系的,我既然做出了这个选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那好,其实一般72小时之内就会将你放出来,相信警方,”庄律师拍了拍我的手背,“当然啦,也相信我。”
我抿着唇点了点头,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很小声地问:
“他还好吗?不生气吧?我......我后面没接他的电话。”
庄律师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带有安抚意味的笑,同样小小声地回答我:
“他生气的话,就不会把我从外地喊回来了。”
我很认真地给她鞠了一躬,说谢谢她。她挥挥手说不用谢,只是让我出去以后一定要和柏川好好地聊一聊,随后像那天在医院一样,被关上的审讯室门外,她的高跟鞋声音逐渐变得模糊。
第二天下午,在结束了室外活动以后,隔着玻璃窗和铁栅栏,庄律师为了我带来了好消息。
警方去了当年萧静文入住的医院,虽说医院的录像设备相较于其他地方,会将录像保存得更久,但三年前的录像还是早已被覆盖。有几位护士都说对当年在医院门口的争执有印象,在看过我和闵恺裕的照片以后,也确定了产生争执的主人公就是我们父子。
但这些不算太充分的证据,在警方坚持不懈地问询下,他们最后发现,当年我和闵恺裕在门口的争执,被一位经常出入医院的女士录了下来。
这位女士因为孩子身体虚弱的原因,在这三年来频繁进出医院。警察问话时她在护士台边听了个大概,然后突然就说她对那场争执很有印象,还有视频,当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录下来的,完全没想到后面会有用。说着还告诉警方她去年换了手机,不一定找得到,最后是在网盘的自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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