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了一下,他将脸埋进了祁遇詹怀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以为你在说正事。”
祁遇詹捏了捏那对漏在外面泛红的耳朵,没忍笑出了声,笑过后耳朵愈加的红,他又转头轻声轻语地哄,换得了一个更黏糊夫郎。
安然看着人甩开侍卫统领的人,祁遇詹原本已经想好去处,但看着时未卿困倦的神色,最后还是回了纪宅。
等晚上快到了时间,祁遇詹独自一人又回到了白日去过的城门处。
他到时,约定的地方一个人影也没有,祁遇詹却直接对着四周黑暗说出了对头暗语。
话音落下,某个隐蔽的角落传来了微弱的窸窣声,而后从那个位置走出来一个人。
来人和祁遇詹一样一身黑色夜行装备,脸挡得严实只漏出一只眼睛,他走近后才回复对头暗语,确认身份无误,他就要拉下面巾行礼,却被祁遇詹及时阻止,“无需多礼,一切可否顺利?”
黑衣人顿了一下,不再拘泥虚礼,言简意赅道:“一切顺利,宁国公送过来的信上只提到侯爷去过黄州,暗含对时仁杰怀疑只让多加关注,没有交代具体事项,末官这边无意外情况,可以按计划进行下一步。”
按计划的下一步是把对黄州和封单明的注意力弱化,黄州所有动作都停下来隐藏起来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就是在其他地方做出动静,吸引注意力。
黑衣人接下来的任务是去一趟隔壁行省找被调任过去的原梧州布政史,这位和时仁杰关系匪浅又管理漕粮运送,没少掺和进私吞漕粮之事,这次漕粮被劫案他自然也知情。
做为一个知情人又远离时仁杰控制,不管是梧州和都城,这位布政史都是制造矛盾引子的好人选。
黑衣人提到的那封信是封单明故意放出的消息,现在已经引起宁国公疑心,以他所知的暗兵台突然去黄州大抵是对漕府起疑,但又不能确定,所以没有明确指示,黑衣人知道前梧州布政史的情况和他的用处,自然诱导他正在跟着的人去查。
黑衣人今晚出现在这里就是要出城去找那位布政史,近几日梧州城门查得越来越严,又被人盯得紧,他只能等宵禁的时候出门。
祁遇詹察觉到有巡察侍卫靠近,简短道:“有人过来,先出去。”
黑衣人点头后,祁遇詹带着人越过城墙到了城外墙根底下,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消息,黑衣人看时间不早,便准备启程。
祁遇詹已经提前安排好樊魁在路边等着,他道:“往前一里有人接应,若回来时间不便也可与接应人联系,他会安排好。”
黑衣人道:“多谢王爷,末官后日天亮前便可赶回来,若有变会联系接应人。”
“去吧,路上小心。”祁遇詹目送黑衣人离开,转身也回了纪宅。
*
清晨,纪宅。
时未卿睁开眼一转头就看到了身旁的人,他又闭上眼睛蹭过去。
祁遇詹睡得浅,身边人一动就察觉到了,“醒了?”
“嗯。”时未卿带着鼻音问道:“接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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