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
那晚祁遇詹和黑衣人约定今日凌晨接应,护着人到地方,他便赶着回来陪时未卿再睡一会。
祁遇詹把人拥进怀里,继续道:“那位布政史没抗住暗兵台的手段,全招了,这个时候晁厚德应该已经知道岳父就是漕粮被劫案背后主使,等他把信送到都城,宁国公也就知道了。”
时未卿想起封单明的计划,道:“再加上封侯爷的挑拨,晁厚德和宁国公可就安静不下来了。”
祁遇詹回道:“当然,要的就是他们动起来,不然都城和梧州怎么乱起来,乱起来把水搅浑,才好浑水摸鱼。”
猜到之后是什么样,时未卿对那些人就不再感兴趣,他更关心其中祁遇詹需要做的,便睁眼抬头道:“这几日你都无事了。”
祁遇詹点了点比平常大了几分的眼睛,“就这么高兴?”
时未卿攀着祁遇詹的手臂爬到他身上,自己把两个手臂放到身上,趴好后,才把脸埋进颈窝里轻轻嗯了一声。
时未卿这两日变化很明显,虽然还是害羞,但行为已经越来越主动,开始祁遇詹以为是昨晚和那日喝了酒之后导致的变化,后来他想起来,这个小反派从一开始就引诱过他,不过是因为自己阻拦才收敛了很多,现在见他不再约束自然就渐渐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但还是一个纸老虎,敢做不敢说。
就像现在,祁遇詹下巴上贴了一个滚烫的耳朵,还有身上乱动的手,他只当没察觉到,接着刚才的正经事,“梧州这边还要看岳父什么反应,他将注意力都放在晁厚德和宁国公身上,黄州那边就可以继续了,若事情顺利,大约七八日就能等到封单明消息。”
听见这话,时未卿意识到这次不像那日在马车上,是在说正事不是调情,他有些失落又不自然地收回手老老实实放好。
“父亲前日收到黄州的消息,那边也查出了宁国公令牌,若再查几日,父亲在黄州没有收获,他就会把人调离,只留下少部分人继续查,届时梧州和都城都不安静,父亲想不关注都难。”
他低头下颌蹭到了时未卿的头顶,然而本人没当回事,还在一本正经继续为他解释时仁杰可能会有的反应,时未卿的语气没有刚才轻快,变化不大做为朝夕相处的枕边人,祁遇詹听得出来。
他无声地勾了勾嘴,手臂不动声色地移向时未卿随意搭在被褥上的手,碰到之后指尖顺着手一点点沿着手边向肩上滑动。
手上触感连续传来传来,时未卿这才止住声音,他抬头看向祁遇詹,眼中满是疑惑,他心思还在正事上,一时还没有转过来,“好痒。”
“不痒就不对了。”说话间,祁遇詹腰背一用力,下一刻两人位置就翻转了过来,姿势直接变成了他将人圈在身下。
天旋地转之后,时未卿转回头对上了祁遇詹暗下去的眼神,要脱出口的疑问就那么咽回去了。
祁遇詹克制着心里叫嚣的东西,笑着牵起刚才乱动的那只手放在自己寝衣之下,抵着时未卿的额头,发出的声音比刚才哑了一点,“怎么不继续了?夫郎长这么难道大不知道,想要什么,需得自己去拿。”
指尖一片温热的触感,传到时未卿心里却顷刻间变得滚烫,烫得他整个颤抖起来。
身下之人耳垂到脖颈快速染上一层粉色,祁遇詹听着耳边变了的呼吸声,贴下去含住了紧抿在一起的唇瓣。
一吻过后,祁遇詹感受着时未卿身体的变化,不明不白地说了一句,“现在可是白日。”
时未卿被祁遇詹吻得双唇水润,眼神迷离,他看不到自己漏在外面的皮肤都泛起了粉色,只知道自己全身发软,猝不及防听见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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