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自己人,这点发现让他有些窃喜,但想到这样有些莫名其妙,他又有些尴尬。
两人沉默地坐在一旁等叫号。
“你是暴力狂啊?”余书缘忽然说:“干嘛跟他动手。”
贺云没曾想替他出头还要受他嫌弃,便不服气地说:“我不想他羞辱你。”
说完,余书缘笑了一下:“哦,这样。”
“你还笑。”贺云怔住:“他说话真难听!”
“他说的是事实。”
也就是说余书缘真的哭过、真的哭着求过他。
贺云心里像打翻了调料架,又酸又苦,他不服气地说:“哦!你眼光这么差!”
“是有点差。”余书缘转过头,伸手掐他的脸:“可这又关你什么事啊。”
“疼啊疼啊!快放手!”
余书缘松开手,贺云疼得眼泪直冒:“别掐脸。”
余书缘咯咯笑,用手指替他抹嘴角的血迹。两人的视线碰在一起,又迅速分开,好像是在做什么羞耻的事。贺云注意到他脖颈处的项链不见了,有些惊诧:“余书缘,你的项链掉了!”
余书缘伸手去摸,也有些讶异:“是,真掉了。”
“肯定是刚才你过来拉我的时候!”贺云激动地说:“不知道勾到哪里扯掉了。”
余书缘垂下眼,不甚在意地说:“掉了就掉了呗。”
贺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比余书缘更在意项链。但余书缘反而看出什么,他又眯起眼笑一下,问他:“你很在意?”
“嗯。”贺云率直地说:“我不想因为我跟人打架,害你的东西弄丢了。”
“不是吧。”余书缘还是笑眼盈盈:“是因为你很珍视我,所以珍视我的东西。”
“自己的过错害余书缘弄丢东西”和“珍视余书缘的东西”这两件事好像不能混为一谈。贺云愣愣地望着他,他不明白余书缘说的话,但直觉告诉他,余书缘说得没错。贺云张大嘴,说不出一个“不”字,余书缘又笑起来,明明晚上遭了很不好的事,他偏偏笑得比以往都多,令贺云觉得心脏很麻。
“贺云,”余书缘冷静下来:“以前我觉得动手解决问题很不好,很流氓,但是看完你打他,我改变想法了。”
“什么?”
余书缘凑上来,神秘兮兮地说:“打得好。”
贺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因为笑而有些泛红的脸,有些奇怪的感觉,他很想在这时吻余书缘,但想到接吻的人得是什么关系,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别开眼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余书缘坐回去,漫不经心地说:“你说呢?”
“不会是普通朋友吧?那样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