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难以忍耐。
流筝突然?从他身侧挤进了屋,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
“你怎么洗冷水澡,竟然?还放了冰?”流筝站在盥室的浴池前,面上三分不解,七分不赞同,“你这样会生病的。”
季应玄垂目不言,舌尖轻轻滑过牙齿。
又见她走到榻边,见纱幔垂着?,好?奇地?撩起来?往里看:“你方才?是在……睡觉?”
衾被有些凌乱,帐中有股轻飘飘的香气,如兰似麝,却远比兰香、麝香更靡艳,流筝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味道,只是越闻越令人心?跳无?端加快。
她眼睛胡乱一瞥,看见枕下露出一寸金色,弯腰抽出来?一看,竟然?是她的发钗。
……当时季应玄扎在心?口的那一枚。
没想到他还留着?。
她先是怔愣,面上微微泛红,却现出得意的笑,仿佛抓到了他的狐狸尾巴,扬了扬手中的簪子:“是我的。”
“你藏了我的发钗,还敢说?不喜欢我?”
有人露了狐狸尾巴,有人图穷匕见。
季应玄缓步靠近流筝,从身后拥住她,抽出她握在掌心?的发钗,簪入她的发间。
声音低缓,落在她耳边,仿佛引诱:“那你猜猜看,我方才?在做什么?”
这个流筝真的猜不着?,她年纪不大,虽然?想吃猪肉,却从来?没见过猪跑。
拥在她肩上的手渐渐向下,改为揽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腰间的系带,仿佛随时都能扯开。
薄唇微凉,气息却是热的,落在她后颈,激起一阵涟漪似的痒。
“我怕等会儿去见你时,会把持不住唐突了你,所以方才?握着?你的簪子,先自己纾解一番。”
他声音低低地?轻笑了一声:“没想到你会来?找我……看来?是我庸人自扰了。”
流筝心?跳如擂鼓,握住了他的手。
气息渐渐变得紊乱,湿热的吻沿着?她的眼睫,停在她唇间,口脂的甜腻好?似催/情的香料,他从来?没有这样不自持过,几乎……几乎就要弄疼了她。
衾被尚温,幽香未散,床帐落下,眼前的场景远比他方才?想象中更靡艳。
流筝她……也远比想象中更热情。
虽然?这懵懂的热情更像是猎物四处乱撞,帮倒忙地?到处纵火。
临门之际,季应玄贴在她耳边问:“谁给?你出的主意,提供的方子,让你日日熬汤药给?我喝?”
流筝无?辜地?眨眨眼:“怎么突然?提这个?我只是想给?你补气血而已。”
季应玄目光温柔而幽暗:“那你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吗?”
流筝:“……”
本来?不知?道,马上她就知?道了。
有的人一撩拨就会塌陷,根本没必要灌什么汤药,可怜她十?多天没能睡个好?觉,这会儿又要自己来?消解这多余的热情。
喘吁吁,汗淋淋。
鬓间紫芍药碾碎,散落满床,季应玄衔着?一枚芍药花瓣,放在她剑骨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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