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还在砍树枝呢?”
“是啊,这些树枝都干了,正好绑回去烧火,怎么了?”
“俺刚看到小林子背着一口袋匆匆往村口方向走了,看那样子像是粮食,你快去追吧。”
“什么?这杀千刀的!”林大娘一听,扔下手中的活,抓着镰刀一边骂一边往村口追去。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摇头。
“那小子估计又拿粮食去换赌资了,可怜呐。”
“何止林大娘可怜,咱们村里这样的人家还少吗?”
“是啊,这些赌鬼天天赌,天天赌,家都要赌没了快!”
“这赌马害人不浅啊,官府也纵容,咱老百姓难啊。”
“哎,现在当道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呐!”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大黎和鲜卑各地。
赌码的人太多了,几乎家家都有人赌这个,现在不赌的人家,之前也赌过,绝望了才不赌的。
反正,基本都是整个家庭的浮财都被搜刮一空,甚至还有不少人家欠了债,粮食刚下来就被拿去抵了债,更甚者还有卖儿卖女的。
总之,自打地下赌码盛行开来,庄家遍地之后,老百姓本就苦哈哈的生活更是弄得苦如黄连一般。
俗话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老百姓都难成那样了,青兖徐三州自由交易区里要举行为期两个月的马球比赛的消息传播开来时,依旧吸引了三方无数权贵阶层有钱人的注意力。
同时,他们三方联合提出了赌球的赛制,让这些中上层都感兴趣极了。
三方都挑选了马技和球技高超的骑兵,各组成三支球队投入这场比赛中。
大黎、平州以及鲜卑三方这九支球队,球队成员绝大部分都来自于军队,而且个个都是军中翘楚。
九支马球队,每支球队的赔率是不一样的。
比起青州区赛马的简单粗暴,玩法更多样,更复杂,更刺激,更适合中上层的文化人玩儿。
这一次的比赛牵扯了青州、徐州还有盛乐的归属,三方都无比重视。
消息一传开,也有无数人相继赶往三州自由交易区。有权贵,也有贫民。
对于权贵或者有钱人而言,本来马球就是一项很惊险刺激的运动,这次由三方联合举办,参赛的队伍还是大黎、平州和鲜卑各出三支,说是比赛,也明晃晃地显露出了三方的竞争关系。
身为三方的子民,对己方势力的队伍肯定是要支持的啊。
他们这样已经不是单纯地赌博啦。
对于平民而言,树挪死,人挪活。
人多的地方聚财,机会也多。
所以一些自觉在老家已经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把家里的薄田变卖变卖,背着行李拖家带口地往北边跑。
如此一来,整个夏天,三州自由交易区非常地热闹,无数人在此豪掷千金,颇有一种纸醉金迷之感。
完全想象不出来,大黎很多地方民生凋敝。
对于这个现象,谢湛呢喃了一句,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
范阳则坐于一旁,也是一脸凝重,目前事态的发展,果如家主所料。
“家主,现在除非皇上亲自下令禁赌,并清扫大黎的暗庄,才有可能……”可是宫中传出来的消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