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大家所有人都尽兴而归。
乔一钰一开始没注意自己身上多了什么,直到回家要吃晚饭帮乔妈摆碗筷。
低头时,一块绿莹莹的东西从毛衣领口掉出来,被刚坐下的乔爸眼尖看见:“哦哟闺女儿!你这哪来的翡翠?还不像假货咧!”
她听见也一脸惊诧,捡起颈边的链子看了眼。
那是个通透翠绿的翡翠葫芦,灯下浓郁起光似要滴落,周围镶了一圈花瓣型的白金钻石。
这一定是陈最干的,她早上出门可没有这东西。
“来我看看,打哪来的?”
乔一钰找到卡扣解了下来,递到乔爸手中,硬着头皮道:“陈最给的。”
总不能说她在他床上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去医院看陈最那天,他就说准备的生日礼物没带在身上,等回去的。
可给陈最的礼物都让她扔垃圾桶了,乔一钰哪还好意思要他的东西,就没当回事,谁知道他能趁她睡着时来这套……
乔妈这时端着菜过来,看见后乔爸手里的项链想起什么:“我记得去年卓妈去东南亚,带回了三块明料,正阳绿那块她做了戒指,晴水绿给陈卓打了颗玉观音,剩下一块辣绿陈最自己留着了。”
乔爸啧了声:“这得有小几万了。”
“你也是,”乔妈已经很久没数落她了,“给你就拿着?明天找机会还回去吧,太贵了不说,你现在这年龄哪用得着戴翡翠。”
她还委屈呢,但又不能说,只能嗯了一声。
饭后加紧把作业都写了,又复习完最容易滑坡的数学,乔一钰才安心睡觉。
周日,她照常按以往时间起的,准备到南贤还了项链,就马上赶回辅导班上课。
到别墅的时候,陈最正在吃早餐。
他稍觉意外地挑眉,眼尾微弯道:“正好,来教教我你昨天带来的那什么阿胶燕窝的怎么吃。”
保姆昨天忙了整天,做完早餐陈最就给她放假了。
“你让阿姨回来后给你做吧,”乔一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餐桌的岩面转盘上,“这东西应该是你的吧,忘我那了,还给你,我走了。”
她够给他面子了,说的是忘她那。
“等会,”陈最叫她,乔一钰已经走到餐厅门口,站在那回头,他拨动转盘掀开盒盖看了眼,“你过来。”
“有事就说。”
陈最就问:“为什么不要?嫌丑?不喜欢这个颜色?还是不想要镶边?”
他想到不喜欢的理由,都没想到不合适。
乔一钰觉得他转学后,人不仅更疯了,好像脑袋也没那么好用了:“我是个初中生,戴这玩意有什么用?而且太贵了!你说都不说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妈看见还要骂我!”
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毕竟是一番心意,瞬间垂眉耷眼:“谢谢你,我不是怪你,我就是不能要。”
她说完想走,身后的人又出声叫住她:“你过来。”
“我要上课。”
“乔一钰,”陈最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疼着呢,不好站,你过来先坐这,我说两句话。”
乔一钰没辙,只好走过去,坐在他用鞋尖推开后拉到他身边的椅子里:“说吧。”
“书包摘下来,”他虽然嘴上说,实际上自己已经动手摘掉了她肩上的书包带,“一周七天天天上课,人要上傻了,该休息要休息。”
乔一钰看鬼一样看他:“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我的,你说的是我再不看书要傻了。”
餐厅东南两面都是落地窗,初冬的阳光从两人背后打过来,他看向她的半边脸清朗隽俊,散发着暖融融的光晕。
陈最挑着唇角,勾起她的下巴,凑近亲了她一下,抬眸时眼底映着灿烂辉煌的晨曦,还有她。
那一刹,乔一钰的心不可遏制地猛跳了下。
“你都说是以前了,听说现在的乔一钰可不一样,”他的嗓音也随着距离的缩短,变得很轻,像窗外刚散开的晨雾,“陪我一天吧。”
“还有这玩意,”陈最把不知什么时候在手心捂热的翡翠葫芦,又戴回她脖子上,“不值钱的,我去跟阿姨说,好赖是我准备的生日礼物,你戴两天意思意思。”
乔一钰听他这么说生日礼物,更汗颜了:“……我不要。”
他凑到她耳边提议:“就当交换,你帮我……”
热息打着旋儿钻进她的耳朵,乔一钰脸颊渐渐泛红,刚想骂他,他靠在她颈边无辜道:“我也两个多月没碰过了,昨天我帮你,今天你帮我,我自己不方便。”
她推他的手被握住,颈边一点点挪上来的温软,封住她的唇。
闭目也阻不断的曦光中,她快要融化在这个带着蓝莓果汁味酸涩而湿热的吻里。
他的耳语和亲吻一样温柔:“小钰。”
她迷迷糊糊的:“嗯?”
陈最轻抚她垂在背后的马尾发梢:“你头发长了好多。”
这两个多月,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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