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滋味,最后也没尝到。
夜里,他从厨房拿了一块冷馒头,掰成小块,喂狗似得丢纪花玉嘴里,冷笑问她:“后悔吗。”
纪花玉小脸朝下,哭到干呕,泪水浸湿了碎花的枕头套子,干涩的馒头堵在嗓子眼,吞咽都疼。
她突然咬住他手,含糊骂他,控诉着日积月累的恨意。
她说她才不后悔,她是借机报复,因为那只老母鸡下的鸡蛋,爸妈永远只给他一个人吃,与其留着,不如卖给别人。
结果是泪比狠话重,白糯的牙齿在他手上磨了又磨,还比不上吃奶的劲儿大,血印都没留下。
纪鹤青任由她咬,瞳孔黑漆,像窗外天上没有温度的星星。
居高临下看了会,蓦地笑出声,漂亮而净长的手指毫无感情,逼开牙关,转而抵在了她软腔上,像惩戒,又像警告,边戳弄边乏味问着:“是吗,那你当时为何不立即吃了,非要带回家,蠢吗。”
纪花玉狼狈得说不出话,哭得泪眼婆娑,小嘴被弄得酸涩至极,舌头缠上他指节,小心翼翼不让黏乎的口水溢出来。
仰望他的目光满是浓稠的委屈。
纪鹤青有脑子,有些东西早就看穿,不需要她嘴硬。
纪花玉被踹时还想护着怀里的蛋糕,不得不带回来的理由,只有一个。
无非想和他一起过生日罢了。
可纪鹤青是真的不屑。
他抽出湿漉漉的手,揩在纪花玉脸上,头顶的灯影在他俊容间笼上阴翳,笑得太讽刺:“纪花玉,你不是蠢,你是活该。”
生在这个烂地方,还想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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