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被抓回王府时,浑身是伤,身体虚弱至极。她被安置在偏僻的小厢房中,发烧不退,昏迷不醒。负责看守的侍女和守卫都以为她会被彻底处置,王府上下对此并未多加关注,仿佛她不过是一个被遗忘的下人。
然而,几日后,一位年长而谨慎的大夫在夜深时被秘密请来,悄无声息地进入厢房为苏念诊治,王府中知情的人极少,皆被勒令不得泄露任何消息。
苏念在一片模糊中醒来,发现自己被安置在被褥软绵的床榻上,身边静悄悄的。她稍一转头,发现房中多了许多贴心的布置,药香四溢,透出一股不寻常的温暖与小心翼翼的照顾。她轻轻坐起,心中隐隐觉得事有蹊跷,却不明究竟。
就在此时,一个面生的侍女端着药轻步走进来,神色恭敬却显得极其谨慎,压低声音道:“姑娘,您身子虚弱,还需静养。”
苏念疑惑地望着她,试探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侍女一愣,似有些犹豫,随即低声道:“大夫说,姑娘已有了三月的身孕,须得好生养护。”
苏念瞬间怔住,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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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另一边的偏僻院落内,阿顺被五花大绑着,浑身布满血痕,气息微弱却依旧带着不屈的倔强。
钟晏缓步走入,眼神像刀地扫视着阿顺,沉默片刻,声音低沉:“阿顺,我问你最后一遍。你为何要帮她?”
阿顺艰难地抬眼看着钟晏,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倔强地回道:“我不过是个下人,主子的事不关我,但我也有心意。”他一笑,眼中隐含决绝,“你不懂,世子。”
钟晏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怒意与隐隐的嫉妒。他靠近阿顺,冷声道:“不懂?你倒是以为自己多懂她,敢冒死相助她?你到底有什么心意,嗯?”
阿顺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微微扬起,眼神中透出一丝鄙夷。他宁死不屈,仿佛无所畏惧。
钟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的妒火几乎让他失去理智。那种忌惮和隐隐的不安让他无法控制自己——苏念对阿顺的信任、两人之间的默契,都让他感到愤怒。
他咬牙道:“好,好得很!既然你不肯说,我便让你永远闭嘴。”
阿顺嘴角依旧带着倔强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选择沉默,不给钟晏任何满足的答案。钟晏最终压下心中的妒火,吩咐手下将阿顺拖走,心中却愈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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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怀孕的消息被王妃得知后,她召钟晏前来,眼中透着浓厚的怒意,言辞间毫不留情:“钟晏,你可知你疏忽了何等大事?侍寝的通房皆需服避子汤,以防留下不该有的孩子,而你竟让苏念怀孕。身为世子,你这般无视规矩,可曾将王府放在眼中?”
钟晏低头跪在堂中,背脊挺直,额上隐隐渗出冷汗。他知道,此事确实是自己的过失,不管再怎么争辩,母亲的责罚都是他应当承受的。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恳切:“母亲,是孩儿失责,但苏念与孩儿的孩子无辜,还请母亲开恩。”
王妃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不悦地哼了一声:“你竟还敢为她求情?我早已告诫过你,妄想越阶之人,绝不能容。为了一个下人,你竟然违背家规,钟晏,你的自省何在?”
钟晏垂下头,神色坚定:“母亲,孩儿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求您让孩子平安出世。”
王妃怒气未消,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跪在此处,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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