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他一会儿就要上台演奏了。
总是在国外跑,这是久违的国内比赛。
“你回来了啊,盛大钢琴家,出去给人当背景板的感觉怎么样?”
盛意闻声看向镜子,身后走进来一个锅盖头,满脸洋洋得意。
盛意认得他。
锅盖和他一个琴行,请教过他好几次问题,后来便讨厌上了他,甚至每次比赛都屈居第二,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
直到他被一个很厉害的老师捞走,常常去国外比赛,锅盖才登上第一。
盛意很想暗戳戳内涵他一句,但是锅盖和大家关系很好,要是他再乱说什么,讨厌他的人会更多。
他咽回这口气,扯起一个笑脸:“不大好受,所以我回来了。”
又拍拍锅盖的肩膀:“你不要有压力,我现在还不一定如你呢。”
锅盖顿时喜笑颜开,朝他背上来了一巴掌,嘻嘻哈哈道:“出去一趟回来后谦虚不少啊盛意,说什么呢,就算你在国外比赛拿不到奖,回来也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了。”
没想到锅盖这么快冰释前嫌,盛意还有些责备自己把别人想得太坏,眼眸亮了几许,正想笑着回复什么,锅盖突然踩水站不稳,朝他猛跌了过来。
盛意想伸手接住他,却被身后不知哪里伸来的手猛地往后一拽,接着,他眼前笼罩下一片阴影,挡在他跟前,抓着锅盖的手道:“你干什么?”
猝不及防一拽,盛意的手被迫撑上墙壁,本就酸疼的左手腕不由得抽疼了一下,他倒吸一口凉气,本想全咽下去,却还是露出了点不稳的气息,抖着将手藏到了身后,抬头去看。
锅盖手里拿着一根针似的尖锐物品,刚刚摔倒时直晃晃地朝他左手刺来。
“你用那么大力抓什么啊!知不知道我这手是要弹钢琴的!”锅盖用力抽回手,揉了揉手腕,一脸幽怨。
“你的手弹钢琴,别人的手就不用弹吗。”眼前的人抬了抬黑帽,语气低沉,满含威压。
盛意一愣,顺着望向盥洗台边的镜子,看到了黑帽的侧脸。
流畅清晰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眼睛被帽子遮住看不大清。
谁啊?他疑惑。
头发做了造型,难道也是今天要参加比赛的选手吗。
锅盖一脸无所谓,转身把针丢进厕所冲走:“反正你又没有证据,告我啊。”
黑帽哥轻笑了两声,举起手机:“很抱歉,刚刚就发现你手背在后面鬼鬼祟祟,加上视频,已经发给主办方了。”
盛意惊讶抬头,外头突然嘈杂起来,几个人闯了进来,指了指锅盖告诉他:“恶性竞争,你被取消比赛资格了。”
锅盖被带走了。
盛意小声地说了句“活该”,关掉口袋里手机录音,绽开笑脸,对黑帽哥说:“谢谢你啊,你也是选手——”
一句话没说完,黑帽哥似乎有急事,压低了帽檐,截住他的话:“我不是选手,我是你的粉丝,比赛加油。”说完便往外走。
“哦,”盛意抬手跟着比了个加油,又探出头去对着黑帽哥的背影道,“谢谢你啊!”
世上还是好人多。
盛意想着,揉了揉手腕走回大厅,一向冷静的母亲正在焦急地打着电话。
盛鸢:“没法来是吗?没事没事,好,好,下回去你们家做客。”挂断电话,盛鸢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道:“怎么去那么久,出问题了。”
盛意不明所以:“怎么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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