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隐舟面露不屑,道:“算你还有些承算。”
说罢,拿着茶罐转身离去,看喻隐舟的表情,也算是差强人意,满意而归。
喻隐舟掂着手中的茶罐,一路回到御营大帐,打起帐帘子的动作一顿,突然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儿……
孤这是,被叶攸宁给哄了么?
叶攸宁望着喻隐舟离开的背影,又是轻轻一笑,自言自语的道:“原来传说中的暴君,也不难哄么。”
按照原定计划,第二日喻国的大军便会进入会盟大营。
但喻隐舟看起来并不着急,在会盟的诸国之中,只有喻国和宋国是两大强国,可以互相抗衡,宋国的国君堪堪即位,资历尚且,喻隐舟又是重生而来之人,自然不将宋国看在眼中。
既然宋国的国君已然到了会盟大营,喻隐舟便打算再抻一抻,等会盟大营中,诸侯们的心弦绷得紧紧的,喻隐舟再姗姗而来,亦不迟。
喻隐舟如有所思的吩咐师彦道:“这两日,或许会有宵小之辈潜入营地。”
“宵小之辈?”师彦一脸迷茫,道:“君上可是得到了甚么消息?”
喻隐舟没有回答,而是冷笑,道:“营地的守卫,不可松懈,但也不可太过紧绷,孤要让这个宵小,进得来,出不去。”
“是!”师彦不再追问,拱手应声。
沿着临水的缘故,雒水的夜晚要凉得多。
叶攸宁轻微的咳嗽起来,总觉得着弱不禁风的身子,禁不得半丝寒冷,想要再找床被子压一压。
“太子。”宋子婴正好抱着一摞整齐的锦被进来,道:“夜里寒凉,小臣给太子送床锦被。”
叶攸宁一笑,道:“多谢你了,孤正觉得有些冷呢。”
宋子婴体贴的将锦被给叶攸宁铺好,也没打扰叶攸宁歇息,道:“那太子安歇,小臣告退了。”
叶攸宁钻进被子里,这才吐出一口气,稍微感觉到丝丝的暖意,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踏……
踏踏……
好像是跫音?
十足谨慎,一点点摸到叶攸宁的寝榻之畔。
叶攸宁睡眠很浅,立时清醒过来,戒备的睁开双眼,刚要出声,一只大手突然压过来,捂住叶攸宁的口鼻。
“嘘——”
果然有人偷偷潜入了叶攸宁的营帐。
那人一双眼目十足明亮,在叶攸宁耳畔低声道:“太子勿怕,是臣。”
叶攸宁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去看对方,对方没有自报姓名,叶攸宁对他也毫无印象,看来只是书中无关紧要的小配角。
但听他自称臣,合该是太子攸宁的旧部。
旧部拉住叶攸宁的手,焦急的道:“太子,臣一听说您被喻侯擒住,立刻便赶来营救,万幸太子无事,快!请太子速速随臣离开此地!”
那旧部不等叶攸宁说话,将他拉起来便走。叶攸宁身子病弱,纤细的手腕被旧部一拽,险些断了一般疼痛,登时勒出了一圈红印子。
叶攸宁身子踉跄,被他拽的差点跌在地上,连忙道:“你是如何进入营地的?”
旧部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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