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回家吧,我走着回去,不远,我走一会会就到了。”
“为什么不坐车?”郑榆问。
小孩松开他,低着头倔强得像朵硬邦邦的蘑菇,“会把伯伯的车弄脏的。”
然后转身就要跑,被郑隽明一把抱了回来。郑硕言在他怀里扭,“伯伯你放开我,我会弄脏你的衣服的!”
他的小手着急地挥,又一下打在郑隽明下巴,郑隽明一天挨了父子俩一人一巴掌,郑榆看见了,心虚道:“我抱吧,扭得像个泥鳅。”
结果郑硕言哭得更厉害了,悲壮地喊:“你们都别抱我——”
“好了。”郑隽明拉开车后门,把小崽儿放进去,郑硕言不肯坐,哭着往外跳,郑榆不知道这孩子闹什么,摁住他的腿,结果摸到湿的,顺着向上摸,一片都是湿的。
郑隽明小眉毛撇成个八字,眼泪珠子哗哗落,“爸爸我不是笨蛋,是,是他们,不让我去厕所......”
那时候小县城的幼儿园没什么小班教学,下课几十个孩子在院子里疯跑,有那坏孩子,一边学郑硕言爸爸走路,一边拦着他不让他上厕所。小孩子实在憋不住,尿了裤子,也不敢说。
坏小孩还要故意大声说:“谁尿啦?好臭啊!郑硕言原来是你啊!”
小硕言趴在桌子上哭,老师才知道他尿裤子。
“刚才老师跟我说,她明天会找那几位学生的家长。”郑隽明给小朋友系好安全带,推着郑榆的肩往副驾走,“明天我送他,放心,不让咱孩子受委屈。”
说的人很自然,听的人却不大自在。郑隽明俯身给他系安全带,郑榆头向后倚,和他拉开距离,“那,那明天你送他上学。”
回到家,郑硕言蹦下车就跑到屋里拿布拿肥皂,“伯伯,我给你擦车。”被郑隽明拦腰抱起来往家扛:“别管车了宝贝,把脏裤子换了去。”
郑硕言洗完澡,出门一看,伯伯已经擦好车了。
郑隽明关上车门,一回头就看到小孩撅着嘴,一脸愧疚地盯着自己,他抬起手臂,“来,帮我掏个东西。”
郑硕言听话地踮脚摸进伯伯的口袋,掏出来一看,眼睛终于亮了:“好大的棒棒糖!”
“哎怎么这么大?”郑隽明假装吃惊,“我买的时候没这么大啊。”
郑榆好奇:“难道它会自己变大?”
“这样,你去买一根普通的棒棒糖。”郑隽明给小孩钱,“我们再试试。”
小孩忘掉了今天所有的不高兴,飞快地跑去买了一根棒棒糖回来,小脸跑得红扑扑的,“伯伯,给!”
郑隽明接过棒棒糖,看着小朋友,“我放进去了?”
郑硕言紧紧盯着他把糖放进口袋,郑隽明抽出手,给他看什么都没有的掌心,“放进去了。”
“我来拿!”郑硕言跃跃欲试,又一次摸进伯伯的衣兜,眼睛唰就睁大了,“大了,真的变大了!”
他又掏出一根大大圆圆的棒棒糖,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一进屋就找爸:“爸爸!伯伯的口袋有魔法!”
“什么魔法。”郑榆头也不抬,郑硕言小朋友拿着俩棒棒糖在脸前比划,“你看,好大的棒棒糖。”
郑榆一眼看穿有人在糊弄小孩儿,但是好心地没有拆穿,特假地哇了一声,郑硕言更高兴了,拉着爸爸的手,“爸爸你也来摸摸。”
郑榆敷衍地伸进去,摸到个温热的圆圈,没钻、素圈,郑榆在送出去之前,曾摩挲过很多遍。是那枚属于三天游戏的戒指。
“还,还留着呢。”郑榆低声说,把手抽了回去。
郑隽明:“嗯,看到张俊之后就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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