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基地?格斗训练场
冷白色的灯从上方落下,像审讯室,像手术刀。地板上是未乾的汗与血痕,金属与橡胶的气味混合,让每个人都处於紧绷的神经临界。
琴酒今日忍耐已经到极限。
他已经避免跟飒真苍碰面两周了——改变路线丶提前离开任务现场丶甚至换车。
他从来没有为「避开某个人」花过心思。
但飒真苍总有办法像病毒一样出现。
他不需要敲门,不需要徵求同意,他只需要——靠近。
琴酒正在训练场调整步枪部件,伏特加站在旁边搬器材。其他代号成员保持距离,整个场地安静到能听见枪栓滑动的声音。
那种安静只有一种前兆。
琴酒今天杀意上升。
──正因如此,没有人预料到飒真苍会无声无息地从後面靠过来。
甚至近到能听见他呼吸的幅度。
琴酒只觉得有人靠得太近,本能地侧身,但还来不及反应——
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腰。
不是擦到,是明确地丶带着意图地摸上去。
就像在触碰导火线。
琴酒整个肩线瞬间绷紧,眼底的杀意彷佛把空气冻住。
周围训练的队员动作全部停下,像看见某种大自然灾害即将爆发。
飒真苍笑着,灰雾蓝的眼带着病态的好奇。
「筋肉线条真漂亮,腰好细。我一直想——」
啪!
话没说完,琴酒像扣下扳机一样抓住苍的手腕丶反折丶强制掐住他的脖子。
那一瞬,动作快得像幻影。
飒真苍後背整个被抵到墙上。
砰——!
墙面震出细微的裂缝,灰尘碎屑落到苍的肩上。他眼前一片发白,肺里空气像被瞬间抽乾。
琴酒的手指紧扣在他喉间,力道之狠,明显不是在「教训」,而是在「杀」。
飒真苍只来得及发出喉音
「…等…咳丶咳咳……」
琴酒贴近他,银发垂落,阴冷的墨绿色眸子锁住他。
根本是掐着他的命。
那张靠得极近的脸没有丝毫愧疚或顾忌,只有冷酷丶厌恶丶与浓重的残忍。
琴酒的声音低沉到像刮破耳膜:
「你到底想干什麽?」
力道加重,颈骨喀拉作响。
训练场瞬间死寂。
有人抖着手想拿出急救器材,却不敢动。
伏特加张嘴,却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琴酒靠得更近,像毒蛇贴着猎物耳边低语
「你想跟我做?」
每一字都是刀。
「想上我?」
琴酒嘲讽地笑,那笑意里根本没有幽默,只有彻底的轻蔑。
「你?这种废物?」
他掐着颈,把飒真苍整个人死死定在墙上。
飒真苍的脸因缺氧泛青,呼吸断断续续,却仍然笑着。他的眼里没有恐惧,有的是癫狂的亮光。
他艰难地挤出声音
「我……咳……咳咳……可以……咳咳……给你……咳……上……」
旁边的代号成员 倒吸一口气。
有人直接摔了器材。
有人眼神空白,像见证世界末日。
伏特加:「?????!?!!!!」
琴酒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下一秒——
砰——!
琴酒完全失控,把飒真苍整个人提离地面,再次撞向墙。
墙上的破裂扩大。
琴酒掐着他的脖子,逼他看着自己。
「你是真不怕死,还是不知道‘尊严’怎麽写?」
飒真苍被窒息逼到极限,视线模糊,但他嘶哑地笑了。
他不是被虐,他是真的兴奋到全身颤抖。
声音破碎丶却清晰
「我很咳咳乾净咳……」
琴酒指尖发力。
只要轻轻往内扣,他的喉骨就会碎开。
但就在那一刻——
警报声响起。
急促的红灯闪烁。
「——代号Spirytus,紧急任务,三分钟後代号成员:Bacchus`Gin出发!」
所有人被指令拉回现实。
琴酒仍然掐着他的脖子,没有放。
飒真苍被迫与他对视,呼吸困难,却带着邪恶的愉悦。
「大哥,有任务。」伏特加小声说。
琴酒像听见世界上最恶心的玩笑,一字一句挤出
「如果不是任务,我会现在把你掐死。」
飒真苍沙哑地笑,喉咙被掐出青紫色。
「我知道。」
琴酒瞳孔微缩——第一次,他不是愤怒,而是感到真正的不安。
这个人不是想害他或诱惑他。
这个人想——逼他失控。
琴酒松手。
飒真苍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咳得肺像要被撕裂,但笑容毫不掩饰。
琴酒转身就走。
所有成员都本能让开通道,像在避开饥饿的猛兽。
伏特加怕琴酒真的杀人,小心翼翼地说
「大哥,他……真的有点……」
琴酒冷冷回答
「不是有点。他脑子坏掉。」
沉沉一句
「他是彻底的疯子。」
飒真苍坐在地上,指尖摸上被掐出的红痕,轻笑。
灰蓝的眼像剥开的深海
「你越想杀我,我就越……」後面逐渐变成喃喃自语
琴酒脚步停了一瞬,但没有回头。
他只冷冷吐出三个字
「去死吧。」
飒真苍笑着低语:
「那你得亲手。」
黑色组织的地下基地,永远像是没有尽头的迷宫。
长廊的灯光呈冷白色,反射在金属墙面上,冷得像手术刀。
一切都精准丶冰冷,看不见人性。
格斗训练场的金属门被推开——
啪——!
清脆的脚步声像是刻意踩在混凝土地面上。
银色长发在高处冷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冰冷光泽。
琴酒。
无论何处,他的存在都像一把无声的刀。
墨绿色的眼眸扫过训练场内所有人——对任何人,他都不用言语,气场就是命令。
所有训练中的成员下意识停下动作。
而在场中央,正以极其可疑的角度伸手想摸——
琴酒银色发尾的家伙,再一次出现了。
飒真苍。
他比任何成员都肆无忌惮,像野火一样失控。
没有人知道他为何敢这样。
但所有人都知道:
只要飒真苍靠近琴酒,必定会受伤。
琴酒的银发正随着步伐微微晃动,飒真苍几乎是像蛾被光吸引般地伸手——
指尖轻轻碰到那一缕银发。
——瞬间。
琴酒没有任何预备动作。
砰!
一脚重踹。
飒真苍被踹得直接跪下,膝盖狠狠撞在地板上,金属地面震出闷声。
周围训练的成员倒吸一口气。
琴酒站在飒真苍面前,军靴重重踩在他的肩膀上,把人逼回跪姿。
他的眼神冷得像掠食者,却又带着一种隐忍到极致的暴躁。
「……你又伸手。」
低哑,冷沉,像刀刃划过皮肤的音调。
飒真苍的呼吸乱了,被迫仰视他,像是被猎杀的猎物。
「我他妈忍你很久了。」
琴酒说完,脚从肩膀往下移,踩到飒真苍的腹部,狠狠一踹——
飒真苍整个人摔倒在地。
旁边的人没有一个敢动。
这场面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可琴酒的情绪……今天有些失控。
琴酒蹲下,捏住飒真苍的下颔,逼迫他抬头。
「你他妈的,是抖M吗?」
墨绿色眸子里没有情感,只有满满的厌恶与压迫。
「还是说——」
琴酒的指尖滑过飒真苍的下巴线,像是要确认他到底有没有骨头。
「你这种废物,就是欠践踏?」
飒真苍被迫看着那双眼,呼吸急促。
他不是害怕,是……兴奋。
他咧起嘴角,呼吸混乱:
「……如果是你,我可以。」
训练场空气瞬间死掉。
有人手里的枪差点掉下去。
琴酒笑了。
那不是愉快,而是极度危险的笑意,像是要撕裂人的那种狞笑。
下一秒——
琴酒的军靴踩上飒真苍的手指。
咔。
不是断裂,但足以让痛感清晰渗入骨髓。
「你想被我踩?」
琴酒的声音低得像沉在耳骨里。
「我可以踩死你。」
飒真苍疼得吸气,却仍抬起眼睛回望他,像被铁炼拉住的狼。
「真漂亮。」
那一句话,比疼痛更残忍地撕裂琴酒的情绪。
周围人面面相觑。
琴酒的眼神沉得像压下千吨怒火。他突然弯下腰,一手抓住飒真苍的後领,像拖破布袋那样把人拉起。
耳语般的低声,冷得足以让旁人脊椎发寒
「你最好搞清楚——」
他凑近,唇几乎碰到飒真苍耳廓。
「渴望我,不代表你配碰我。」
琴酒把他甩向墙面,肩胛重撞墙板,发出闷痛声。
但飒真苍笑了。
笑疯了。
「所以你在逃。」
他气息不稳,却眼神明亮得像着火。
「你怕我。」
啪——!
琴酒反手掐住他的脸颊,把他的头狠撞在墙上。
那是第一次,训练场的人看到琴酒失控得像要杀人。
「我怕你?」
琴酒低声笑,那笑意冷得像黑夜里的冰刃。
「你不过是个见到我就发情的疯子。」
他的手指从颈侧往下滑,像是决定把对方拆开——
「或者说——你只是想被我调教。」
此话一落,整个格斗场空气像是被抽乾。
飒真苍呼吸停住。
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被这句话彻底击中。
琴酒的靴尖再次抵住他的喉结,逼迫他抬头。
「你要记住。」
琴酒的声音慢得像命令。
「我不是你可以妄想——」
靴子更用力,压得颈部青筋绷起。
「——更不是你能上的。」
飒真苍声音断断续续,却仍笑
「我……可以让你上我。」
所有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琴酒的靴子往前一推,把他整个踩倒在地。
睥睨。压制。无需武器的支配。
他低头,眼神宛如俯视地上破碎的虫。
「再摸我一次——」
他用军靴再次碾过对方的指节,缓慢丶用力丶带着故意。
「我会让你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
而飒真苍,被踩着,却笑得像得到奖赏。
「只要是你,我愿意。」
琴酒终於沉默。
沉默中暗藏的,是危险,也是……裂缝。
因为在那一瞬间,他意识到——
这个疯子眼里只有他。
不是崇拜,不是欲望。
是一种侵蚀骨头的执念。
如果他不断开刀割掉,
那执念会长成某种无法控制的东西。
琴酒第一次感到——
不是厌恶。
而是某种被凝视的危险感。
他转身离开,长发在冷光下滑出一道银色弧度。
飒真苍躺在地面,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他没有站起,只仰头望着那个背影。
像是猎物在等待捕食者回头。
像是信徒等待神明降下惩罚。
像是……坠入无底深渊。
黑色组织基地的空气永远乾燥,像是专门用来保存尸体而打造的。
今日的训练场依旧冷得像金属制的墓室。
琴酒站在中央,银色长发因动作微晃,墨绿色的眸子沉如冰海。他刚结束一场枪械测试,而旁边某个人,又在盯着他。
那种视线黏腻,像苍蝇落在伤口上。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
飒真苍。
那个始终像被琴酒某处吸住的疯子。
琴酒将手套摘下,用毛巾擦拭掌心。那一瞬间,眼角馀光捕捉到飒真苍一步步靠近。
像野兽,带着莫名的期待。
琴酒冷笑
「你又靠过来了,想死?」
飒真苍慢慢停下脚步,眼睛亮得像一只饿狼。
「因为你在看我。」
琴酒的眉头微挑,动作没有停下。
「我看的是靶,不是你。」
「可你转头了。」
飒真苍的声音带着确信,就像琴酒的一个眼神就是命令。
琴酒没有耐心。
他直接抓住飒真苍後衣领,把人狠狠砸向墙面。
砰!
墙面震动,飒真苍的後脑震得一片嗡鸣。
琴酒的手扣住对方的喉咙,逼得他抬起头——像是把一条疯狗锁在墙上。
「我说过多少次,不准靠我这麽近?」
飒真苍眼神混着疼痛丶兴奋丶疯狂。
「你每次伸手碰我……都像在诱惑我靠近。」
琴酒眼中闪过一瞬寒光。
啪!
拳头直接落在飒真苍的脸侧,擦着皮肉,留下鲜红的痕迹。
但下一秒,琴酒的胸腔深处涌出一种熟悉的厌烦感。
他打了这个疯子无数次。
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他会退缩。
他笑。
他享受。
他甚至期待更多。
琴酒嘲讽地弯唇
「你是抖M吗?被踩到流血都能抖得像高潮?」
飒真苍呼吸急促,却笑得像被琴酒送上天堂。
「只要是你……」
「我可以更变态。」
琴酒手上的力气猛地加大,像要把颈骨捏碎。
「你以为我会对你产生兴趣?」
飒真苍抬起眼,看着他,目光不退,甚至执着得令人窒息。
「你已经有兴趣了。」
琴酒的指节收紧,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脉搏在他掌心跳动。
「你最好闭嘴。」
飒真苍偏头,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
「那你放开我。」
琴酒眼底一瞬间冷得像尸体。
啪!
他松手,换成一拳打上对方腹部。力度让飒真苍弯腰咳嗽。
但就在琴酒准备再补一拳时——
飒真苍突然抓住了琴酒的手腕。
琴酒一怔,因为飒真苍不像是要反击。
飒真苍的手指抓得很轻,只是固定住他的手,而不是反击。
然後——
他低下头,把琴酒的指节含进嘴里,舌尖轻舔。
一瞬间,时间凝固。
周围的成员倒抽一口气。
不是因为色情,而是——
这举动简直是在挑衅死亡。
飒真苍舔得不急不慢,像是在品尝一道美食。
琴酒的瞳孔冷得快要碎裂。
「……你在做什麽?」
他每个字都压得像濒临爆炸前的静止。
飒真苍抬眼,眼神亮得病态
「你打我,我舔你。这很公平。」
琴酒的拳头直接挥下。
砰——!
那拳带着杀意,力道重到让飒真苍整个人撞上地面。他跪着,指背被擦破,血渐渐染上地板。
琴酒弯下腰,抓起颤抖的颏骨,逼他仰头
「你对任何施暴你的人都这麽贱吗?」
飒真苍呼吸紊乱,嘴角被打出血,但仍笑——笑得疯。
「不,只对你。」
琴酒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将飒真苍压在地上,一手扣着对方的後颈,像要把人嵌入地面。
「你是不是希望我杀你?」
飒真苍笑得喉咙沙哑:
「我希望你记得我。」
琴酒的呼吸变得冷硬。
——这不是崇拜。
——这不是欲望。
这是摧毁性的执念。
飒真苍缓慢靠近,像挑衅,又像祈求
「琴酒,你越打我,我越想靠近你。」
琴酒眸光变得冰冷,像某种危险的开关被按下。
「很好。」
他站起来,掏出自己的配枪,抵住飒真苍的额头。
周围所有成员僵住。
琴酒低下头,声音轻如死亡在耳边吹气
「那我就让你彻底远离我。」
飒真苍没有恐惧。
他甚至往枪口更近了一点。
「你舍不得。」
琴酒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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