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那是船商住的区域。
白剑屏深恶痛绝,“他是随我们上船的,若是出现了盗窃事件,岂非要算在我们身上?处理毛贼事小,累了主母的名声事大。”
越说越愤怒,白剑屏当即道:“我去把他抓起来。”
“白屯长留步!”秦宴州喊住他,“抓贼拿赃,我只是看到他形迹可疑,并无确切抓到他偷东西。且他多半已离开,此时抓他无凭无证,他若咬死不认,只会显得我们仗势欺人。”
白剑屏冷静下来。
他又听秦宴州继续道:“有几个武师是与他一起招进来的,但目前不清楚只是他个人问题,还是我们不慎招了个贼窝。白屯长,不如先盘点是否有物件丢失,以及今夜加强戒备,以免有行窃之事发生。待到下一个城镇,再把这批人全部换掉。”
白剑屏同意了。
秦宴州离开后,这位久经沙场的屯长在窗边伫立许久。
窗户敞开,江面上带着水汽的风吹了进来,携了几缕水货的腥味,味道算不上好闻。而一同吹入内的,还有一团疑云。
这种怪异感从分兵之始就出现了,只不过最初被主母一句“我已捎了口音给君侯”压了下去。
再后来,主母一改往昔的沉静,执意游山玩水,疑云再现。而如今,困惑仿佛成了被墨锭不断研磨的砚台,其色渐浓。
二公子刚刚说有人鬼鬼祟祟进了一层。
他看到之时为何不抓?他自己都说抓贼拿赃,如果当时悄悄跟上去,不正好人赃并获嘛?
还是说,那人根本不是什么小毛贼,而且……
白剑屏打了个激灵,为自己后面的可怖猜想起了一层薄汗,他出房门吩咐道,“今夜多排两班一并守值。”
希望是他多虑,也希望二公子当时只是懒得亲自抓贼,这才没亲自上前。
……
楼船一层末端房内。
“入夜了,但我瞅着他们很警惕,今夜守值的士卒很多。阿兄,这该如何是好?”
“急什么,从乌玟出发要行三日水路才到下个郡县,这行船头一日,他们谨慎也正常。欲速则不达,且等着就是。”
“我当然等得了,我是怕那十来个弟兄等不了。”
“他们先前连夜赶路来,一路没合眼,如今有吃有喝又能睡觉,有什么等不了?”
“那我不动顶上那块白布,明日再换上红的……阿兄,是明晚对吧?”
“就明晚吧。后日船只该行到新郡附近了,人多不便办事。”
……
浓黑的夜色在时间里淡去,当天边泛起一层鱼肚白,昨日已成了彻底翻过的篇章。
白剑屏凭栏眺望,看两岸青山后移,也看江上白浪翻飞,吹着带着腥味的风,迷茫却更重。
昨夜无事发生,是个平安夜。
难道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是这一路兵力甚少,以致于他压力大,才有了这些有的没的臆想。
一颗心惴惴不安。
而这种不安,在再次日落之后,将将入睡之时,房门突然被敲响达到了顶峰。
门外之人让白剑屏意外。
来的是黛黎。
她的话更让白剑屏惊愕:“白屯长,我怀疑我们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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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虽然我国庆事多,快乐不起来,但还是希望宝子们假期快乐[垂耳兔头]
争取下章一口气写完水战[合十]
第174章第174章xhwx6\.c\om(xh/wx/6.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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