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蹑手蹑脚下床,靠近浴室,透过透明的玻璃门,他看见吴邪正把霍琼霎压在墙上,他们两人在接吻——这惊人的一幕,让黎簇的脑子立刻爆炸一样,死机了一瞬间。
难道他还在做梦?
现在在梦游?
以他的角度,他完全能看见这两人是如何亲的既激烈又冲动。吴邪的手甚至伸进了霍琼霎衣服里,在摸她的胸。霍琼霎完全没有反抗,论表情,似乎既难受,又享受。
这个表情,几乎让黎簇一下子有反应了。他下身顶起来,心说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但既然是做春梦,为什么主角不是他本人和霍琼霎,而是吴邪和霍琼霎?这让他有些不爽。
难道他还有偷窥别人,然后自我解决的癖好?
这种情节在黄片里不少见,但轮到他自己,黎簇觉得这是种既刺激又微妙的感觉——一方面觉得不爽,一方面又诡异的刺激。
从来没见过吴邪和女人距离这么近,他很会亲,估计吻技很好,把霍琼霎亲的满脸通红,黎簇听到霍琼霎细微的叫声,猫抓似的挠他神经。吴邪边亲她,手也不闲着,从她的腰摸到她屁股。在她屁股上揉来揉去。
这一看吴邪就是个老司机,和黎簇在黄片里看的步骤几乎一样。吴邪用枪这么熟练,没想到搞女人同样如此熟练。不过,他这种类似黑社会的角色搞女人不熟练反而说不过去了。虽然吴邪总给他一种不近女色、对女人颇为尊重的印象。结合他的行事风格,这感觉实在古怪。
他们两人在面前接吻,情绪上头,旁若无人,黎簇将自己藏在阴影位置,目不转睛地看。他懒得理会这个行为究竟算偷窥、还是光明正大,但不看白不看——并且,他非常想知道,他们究竟会做到哪一步。
在他的潜意识中,他对霍琼霎其实没有产生什么邪念,但梦境就像是对现实的补偿,为不可能发生的事创造一种可能。
黎簇屏息凝神。吴邪从霍琼霎的嘴唇吻到脖子,霍琼霎仰着脸,眼神迷离,边摸他头发,边喘,说,“……你能不能快点。”
“想亲你一会。”
“别亲了,快点进来。”
吴邪就笑:“你怎么比我还急啊。”
霍琼霎掐他的肩,“别啰嗦,你快点嘛,我想要了……”
霍琼霎这是在撒娇?黎簇还没琢磨明白,就看见吴邪一下子将她抱了起来,把她放在洗手台上,吴邪直接去解皮带,把那玩意掏出来。
其实男人在一起上厕所的时候,只要想看,就一定能看见对方的老二。当初和吴邪在海子里泡澡的时候,黎簇就已经把吴邪看了个精光——区别在于,那个时候他是未勃起的状态。那个时候黎簇更没有心情去欣赏一个男人的裸体。而现在,气氛完全不同了,吴邪已经完全勃起了,看起来还很大,顶在霍琼霎大腿根的位置,被她一把握住。
黎簇紧盯着,口干舌燥,自己也热的不得了,下身支起帐篷,绷在裤子里。
吴邪调整了一下他们的姿势,接着,他一下子就插了进去,就听见霍琼霎叫了声,然后猛地捂住嘴,被吴邪捏着腰,前前后后开始挺动。
黎簇呆了片刻,十分震撼。几乎有点不敢看。
我操,他在心里暗骂,他们就这样干起来了?没有一点前奏?这也太快了。
这两人是不是之前就干过?
还是说成年人一旦干柴烈火、欲火中烧,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这和他看的黄片不一样啊。
吴邪把霍琼霎按在洗手台上,用一种很粗暴、很强势的动作干她。他每动一下,霍琼霎的身体就会抖一下,她的腿在半空中晃动,既想夹他的腰,没稳定一会就要滑下去。她紧紧搂着吴邪,在咬他肩膀,似乎不想让自己叫出来。整个空间只有肉体撞击时的碰撞声、水声,和难以自持的喘息声。
浴室太小,空气不够平分。温度越来越高,玻璃逐渐弥漫水雾。他们的身影有些模糊,黎簇使劲咽口水,背靠着墙,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实在忍不住了,拉链拉开,想先打出来一发再说。
以这个角度,他实际上看不见他们交合的部位,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他们的身体在晃动,摇晃的幅度很大,吴邪干她干得好像相当用力,这让霍琼霎甚至在哭,喘得越来越大声。不知道吴邪究竟憋多久了,但他有必要这么粗暴吗?
都把霍琼霎搞哭了。
这么粗暴的对待女人,女人能舒服吗?
黎簇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处男就是处男,即使从小经历曲折、见识不凡,但在两性关系这方面,只要一天没碰过女人,没亲身体验,他就不可能理解此时吴邪的行为。
但尽管不懂,黎簇同样很兴奋,兴奋的要命。亲眼见两个熟人在面前做爱,这感觉真是非同凡响。强烈的刺激在他胸膛中回荡。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很爽,看不见吴邪的表情,霍琼霎紧闭着眼,面红耳赤,咬着嘴唇,眉头紧皱,表情非常难以形容——看上去既难受,又舒服。
黎簇盯着她的脸,给自己打飞机。他们爽不爽他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爽的不行。
做爱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进入女人的身体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也许他可以找个机会问问吴邪,以吴邪的性格,他不见得不会给自己分享心得。也许可能是以玩笑的方式。
黎簇的汗从额头往下流。马上要射了,手都在发抖。但如果现在射,就搞在裤子里了。但他转头一想,反正是做梦,搞不搞脏裤子也无所谓。
他忍不住要从墙上滑下去,就听见霍琼霎的声音忽然大起来,她边哭边叫,吴邪的声音在她的叫声中,模糊到听不清楚。
吴邪说:“你到了?”
霍琼霎推他肩:“轻点,轻点……套呢?”
“……忘了。”吴邪喘着,“我射外面。”
霍琼霎好像也无所谓,抱着他。他们都没脱衣服,穿的整整齐齐,但下半身却连接在一起。这更刺激。剥开一切伪装会让肉欲太真实、太残酷,而含蓄让整个场面充斥一种朦胧的氛围,只有声音,动作,放大的感官。
更接近梦。
黎簇粗喘了声,把手抽出来。头晕目眩,看他们继续做了大概几分钟,吴邪抽出来,射在她腿上。
霍琼霎要从洗手台上掉下去,被吴邪抱住,捏着下巴,湿漉漉地吻了会。霍琼霎被他亲得喘不上气,而她非但不推开他,反而迎上去,抱着他脖子,和他接吻。
他们两个接吻,比电视里的镜头激烈了不知道多少,因为这不是演戏,而是真枪实弹。好看,的确好看,看的他蠢蠢欲动,诞生种非常强烈的好奇与渴望。
妈的,这次回去,必须得谈个女朋友了。
黎簇甩了甩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床上,只觉得意识恍惚、头重脚轻,一头埋进枕头里,分不清现实梦境。
他只觉得这个梦很长,后来又梦到他回到教室上课,和苏万躲在男厕所里抽烟,接着班主任来了,班主任在厕所门口破口大骂,他们两人从厕所的墙翻出去,一路冲到校外,几个人在后面追。
他跑着跑着,就像要飞起来。强烈的刺激,强烈的冲动。醒过来的时候,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被子不翼而飞,黎簇睡得四仰八叉,睁开眼睛,看见吴邪坐在沙发里,在看宾馆提供的报纸。霍琼霎在最外面的床上,侧着脸,依旧在睡觉。
黎簇看了看吴邪,看了看霍琼霎,接着,盯着吴邪看。
“你有事?”吴邪头也不抬。
黎簇不答。
他坐到吴邪身边。
“你在看什么?”他问。
吴邪看了他一眼,视线移动到他裤子,忽然笑了笑,“你先去厕所处理一下吧。”
黎簇低头,他卡其色裤子一片斑驳,星星点点不明体液,一看就是干透了的精液。黎簇脸色一变,但并没有多尴尬,遗精而已,男人都会经历的。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让大脑清醒了一点,忽然说,“我昨天做了个梦,特别真实。”
“什么,做春梦?”
“对。”黎簇点头,“而且不是一般的春梦,主角不是我。”
吴邪放下报纸。
黎簇继续道:“我梦到你和一个女人在搞,然后我在旁边偷看。妈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吴邪笑了下,面不改色:“是挺离谱的,我和谁啊?”
黎簇没有说出霍琼霎的名字,他并不想让吴邪知道他在自己梦里和霍琼霎在做爱,不想让他那么爽。黎簇只问:“你说那是种什么感觉啊——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你这个年纪不用知道那么多吧。”
“我这个年纪既被人砍了十几刀,又被你吴老板绑架,差点死在沙漠里。我这个年纪经历了别人两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情。我要知道这个应该也不过分吧。”
“这跟你想知道的事情不冲突。”吴邪把烟灰缸拽过来,烟灰抖掉,接着递烟给他,黎簇接了。吴邪看着他,笑容颇富有意味,“你是想知道和女人做爱是种什么感觉,还是想知道和霍琼霎做爱是什么感觉?”
“……”黎簇的心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
话一出口,他就暗骂,怎么就说出来了。说话丝毫不经过大脑思考。
“前者你去谈个恋爱就能体验到。而后者——”吴邪顿了一下,黎簇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
没想到吴邪只是笑,“那我怎么知道,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啊。”
但是在我的梦里,你和她做了。黎簇心想。退而求其次,他继续问:“好吧,那你只要告诉我,前者是什么感觉?”
吴邪看了眼他裤子,黎簇忽然开始尴尬了,难以言喻的尴尬。吴邪慢悠悠道:“上瘾呗,能是什么感觉。好了,去把你自己收拾干净,我们要出发了。”
这时,霍琼霎醒了。她还躺着,问他们在说什么。
吴邪说没什么,接着,向她走去。霍琼霎伸手,吴邪将她拉起来,他们的手握了一会。黎簇暗自思考这怪异的感觉。吴邪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便穿透进来,黎簇眯着眼睛,阳光刺进他眼里,他的大脑忽然震动一下。
真的是梦?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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