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很甜,语气亦轻快明亮,向对方说明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我跟我叔叔和妈妈来拜访谢叔叔。他们在谈正事,我就到处看看,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里。我没有打搅到你吧?”
听起来他是个很懂礼貌的好孩子,事实上,这也是十五岁的唐宜青一贯给外界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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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乖巧、知礼。初秋微凉的季节,他穿着灰白拼色胸口有小狗脑袋刺绣的宽松毛衣和简洁的浅蓝色牛仔裤,柔顺而有型的乌黑头发下是一张稚气未脱却已经出落得足够出众吸睛的脸蛋,那对有着小鹿一样又黑又大瞳孔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温顺眼睛睁圆了,耐心地等待对面的回应。
他知道他是谁,这座广袤而美丽的庄园的持有者的独子,谢英岚。
即使不必母亲耳提面命,他也清楚跟对方打交道实属百利而无一害。
他等了会,始终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终于,谢英岚在微风里站起来并向他旋过身。那张半隐没在灰暗里的面容也彻底暴露在唐宜青的视野里。
他在打量唐宜青的同时,唐宜青也在观察着他。十七岁的谢英岚高挺清瘦的身躯裹挟在挺阔的白衬衫里,他面部线条利落干净,眉眼隐有锋锐,鼻梁高直,因为面无表情,有种极难接近的冷眼旁观的孤傲。不可否认的是,这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
不过自幼到大听够容貌夸奖的唐宜青并未落了下风,没有被他的外表唬住,只是一刹的恍惚就定了神。
他状若感兴趣地将目光投向谢英岚手里拎着的黄铜铁笼,清脆地问:“那是你的宠物吗?”
谢英岚似乎并没有因为他自来熟的行为而有丝毫的不满,唐宜青也就当成他默许可以接近。
于是他近一步提出请求,“我可以摸一摸它吗?”
谢英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打开了精致的笼门。从见面至今都是唐宜青在说话,他本来因为谢英岚的爱答不理而暗中生气,然而一见到谢英岚的动作,不禁得意——向来如此,唐宜青对自身的优势有清晰的认识,并乐此不疲地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来到了谢英岚的跟前,距离三步的距离停下。在凉爽的秋风里,有苦菊和茉莉淡淡的香气从他的鼻下拂过。他感到心旷神怡,把笑容酿得更加醇美,正斟酌着该再说些什么,见到谢英岚把那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从笼子里抓了出来。
有力的白皙的指骨挤压着白鼠肥美的身躯,它挣扎起来,刺耳的叫声像指甲刮在黑板上。
唐宜青这才注意到,白鼠的腹部突兀地鼓出一个黑色的大瘤子,像丑陋的随时会爆炸的寄生物种,看着触目惊心。听说鼠类一旦感染上肿瘤之类的疾病存活率几乎为零。
唐宜青可以肯定,这是一只命不久矣的病鼠。谢英岚却毫不嫌弃地抓在手里。
臭老鼠真恶心,碰都不想碰。唐宜青笑容不改,“好可爱……”
话音未落,黄铜铁笼掉落在微黄草地,谢英岚用空闲出来的一只手捏住白鼠的脖子,轻轻一扭,用最快捷也最无痛的方式结束了病痛缠身的生物的生命。
咔哒——
也许一点声音都没有,无非是目睹这一幕的唐宜青自动在脑海中为之填补上合适的音效。只是一瞬间的事,方才还在谢英岚手里攒动的活物刹那了无生息。
唐宜青脸上的笑容僵住,与此同时,他的胳膊,他的双腿,他的呼吸,以及他的意识也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谢英岚当着他的面屠杀了一条生命这个念头。
谢英岚仿若没有察觉他的变化,慢条斯理地抬起他的左手,一点点将他蜷缩的指节捋直了,继而在石化的唐宜青眼皮子底下将被拧断脖子的小白鼠放在了他的掌心。
唐宜青凭借着极大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尖叫,身体却绷直了,像糊了一层已经干掉的石膏。
谢英岚一言不发地望了他一眼,很冰冷的、无机质的一眼,这让唐宜青感觉到谢英岚看他和看他死去的老鼠没有任何不同。唐宜青这才注意到,谢英岚的眼瞳很深,几乎没有浅色过渡,像泛着冷光的漩涡,有将一切吸进去的力量。
直到谢英岚转身走出橡树,彻底消失在唐宜青的视线里,唐宜青还保持着一只手伸出去的姿态一动不动地站着。萧瑟的秋,他的背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不是不害怕,而是因为太过于恐惧出现了诸如木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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