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借酒浇愁。他在心里劝解自己。
万一小孩儿晚上有事找他,喝醉了麻烦。
沈复白打开床边的窗户,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扑到脸上,吹散了一室的酒气和失意。
看着挺酷一小孩儿,可能还是吓着了。
推开卧室门,沈复白打算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卫生间浴室亮着灯,门锁着。
他恍惚觉得是不是自己酒量差了,喝了两口红酒就醉了?
竟然听到从浴室传来了断断续续忍耐着的喘息声,夹杂着一些常在班级走廊上听到的不太好听的字眼,有规律地响着。
沈复白面色复杂,放轻了脚步走到阳台上,燃了一支烟。
05期中
一支烟燃完,沈复白没抽,仿佛只是为了等待什么。转身走回房间,钟易的房间已经关上了门,浴室黑漆漆一片,风已经吹散了痕迹。
沈复白有点出神。
嘴上总说觉得钟易就是个挺酷的小孩儿,其实他也成年好几年了。
别老像个长辈一样管着人,沈复白垂眼想着,我们只不过是合租关系,略带亲近的陌生人罢了。
“沈先生,我修养的差不多了,这一个月麻烦您了。接下来会回去盯班,不麻烦您做我的晚餐了。——钟易”
沈复白正在改PPT,就看到这样一条信息。
是一条短信。
是了,认识了一个月,微信还没加上。
沈复白看着手里黑白的PPT稿子突然没了兴趣。
学期期中,沈复白忙得脚不沾地,班里大大小小事情一堆,学生们一到考试周就闹得停不下来,学生压力大,老师压力也大,后桌的数学老师天天被围得密不透风,隔壁语文老师桌子旁边背书的人也没少过。
沈复白天天学校忙完了回家忙,再分不出心纠结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沈老师无欲无求,勤勤恳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帮小兔崽子考不到均分年级前三,准得让他揍一顿。
钟易休养了一个月也落下不少排练,脚踝还没养好,只能坐在边上盯班。
本来人就冷,绷着脸更冷了,团里没什么人敢多跟这位首席说半句话。
钟易年纪轻轻已经是团里首席,按理应该不用上团体舞的演出,但这次的演出会有不少国内外的名演出席,钟易应上面要求,还是来当了领舞。
团里有不少比钟易年轻多了的新人,最年轻的还不满十八。大家都看过钟易在刚满二十的时候出演的《仲夏夜之梦》,那时候他还是遮眼睛的头发,随便抓了两把,凌乱又随意,小腿绷紧的肌肉、轻巧的弹跳和稳定的核心力量让所有人惊叹。而现在的寸头短发,也不免让大家更加好奇钟易的现场出演。
“喂?老沈吗?还活着吗?”
沈复白挣扎着眨了眨眼,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半。
“今天周六,我刚刚搞完期中考,讲完复习卷,好不容易有个能睡觉的周末,程荣,你要是没有非得现在打电话的天大的事情,就等着我明天过去拍死你。”
程荣听着沈复白有气无力的沙哑嗓音笑得见牙不见眼。
“活着呐,挺好,出来吃饭吗?我和我哥都在。来的话叫上你室友也行。”
“不来,”沈复白把胳膊缩回被子里,“午饭不吃了,困死了……钟易最近也忙,没时间来。”
“哟,忙什么呢他?”
“我怎么知道他忙什么……你能不能闭嘴,挂电话了。”
“诶别别别,聊聊嘛……我哥说你那室友……叫钟易是吧?是个跳芭蕾舞的?我还真没看出来,还以为最多是个hip-hop的哥们儿。你现在跟他关系咋样?”
“能怎么样?我们只是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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